第7章 (第2/5頁)
顧了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霍留行神色稍霽:“我看你實在精力過盛,方才跑這麼快,是昨日罰你蹲兩個時辰馬步,罰得還不夠狠?”
“兩個時辰本來就不算什麼。”她揚眉一笑,“二哥當我是泥巴做的?”
霍留行搖搖頭:“那是你嫂嫂用晚膳時替你說了好話。”
她神色一僵,冷冰冰道:“我沒有嫂嫂。流著趙家和沈家的髒血,她怎麼配進霍家的門!”
霍留行一道眼風掃過去,霍舒儀立刻收斂:“我知道,這話不會說到她跟前去。昨日我是真喝暈了頭,才大著膽子嚇唬嚇唬她,但我心裡有數,不是真要傷她,我曉得二哥在底下,砸不著她。”
“你圖一時爽快,叫她怎麼看待你的敵意?這是擺明了告訴人家,我霍家還對過去的事,對聖上和長公主心存芥蒂。”
“可是日日同處一個屋簷,我又學不來你和阿孃那一套,對人虛與委蛇,逢場作戲。討厭一個人,本來就是怎麼也藏不住的啊……”她說著停下來想了想,“不然讓她誤會我是因為愛慕二哥才不待見她吧,這樣就不壞事了!”
霍留行蹙起眉頭:“別口無遮攔的,還要不要嫁人?”
“我本來就不要嫁人,我一輩子跟著二哥!”
霍留行沉默地看了她半晌,最後無波無瀾地道:“舒儀,二哥這一輩子,沒有風月,只有刀槍。”
“所以我才要一直保護二哥,做二哥的腿。好了,我會去給沈氏賠罪的,二哥放心忙正事吧。”
她說完,笑著闔上書房的門退了出去,背過身定定地站在廊廡下,失神地看著院子裡那片開敗的荼蘼花。
都說荼蘼是春天最後的花,詩裡講“一年春事到荼蘼”,花開到這一天,人間也便再無芳菲了。
“郎君何必總與大姑娘提嫁人的事?”在書案邊研磨的空青望著窗外的霍舒儀,“您瞧,大姑娘都觸景傷情了。”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一聲冷嗤:“明年不是還有春天嗎?矯情!”
空青噎住。
霍留行搖搖頭,繼續看起了輿圖。
兩炷香後,京墨回來了:“郎君,少夫人是吩咐她們去給一位已故四十九日的婢女燒紙的。”
京墨是霍留行的人,本不可能聽從旁人差使,之所以跟了蒹葭和白露一趟,不過是大姑娘的吩咐恰好合了郎君要他盯著少夫人的意思。
霍留行執筆的手一頓:“沒有別的?”
“沒有別的,那兩名婢女現下已回了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