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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后即他生母的乳孃呂鳳,趕到時呂氏正在屋簷底下和一眾丫鬟翹首相待。
蕭嶮下車,獨提了自己隨身的行禮箱籠,指了指車上,吩咐謝錦道:“將禮品這些都搬到嬤嬤內堂去。”
丫鬟們見太子來了,都面露羞色竊竊私語的看著太子,不多時面龐便紅了。
呂氏將太子上下一番打量,“嶮兒,如何大冬日裡只穿一條單褲,腿本就有舊疾,凍壞了如何是好。”
蕭嶮把老人家攙了往內院走,“孩兒自幼習武,不冷。”
呂氏拍了拍蕭嶮的手,“你新添了妻妾,如何不在府陪小娘子,倒要下來看往我這老不死的。”
“剛陪了她。現在來看望老壽星。”蕭嶮輕笑,“今日孩兒煮好吃的您用。嬤嬤。”
呂氏笑開了懷,“哪裡由得你動手。後面不知幾個廚子。你舟車勞頓,先去屋裡休息整頓,你提的箱籠裡想來有你的換洗衣服,去穿多條褲子,這年輕人不能貪好看,凍壞了膝蓋,老了作病。”
蕭嶮提著箱籠,“好,孩兒回屋歇歇腳,晚點過來陪您老四下走走,陪您老說說話。”
呂氏又問,“剛才既然和媳婦在一起,如何沒有一起過來,在老身這裡住上一夜?娘們骨肉親熱一回。”
“她痛經,肚子疼得厲害,不好出遠門。”蕭嶮言道,“中午陪她在飯莊吃了飯,便送她回家休息了。”
呂氏頷首,“只怕是宮寒呢。你可得照顧好她。這肯與你同甘共苦的女人可不多了。"
蕭嶮不言。
呂氏問,"怎麼有心事的樣子?和小娘子拌嘴了?"
“嗯,答應她件事,這幾天在收集證據,一時沒去辦。她鬧情緒。”蕭嶮低聲道。
“夢兒是個好孩子。你在冷宮受苦,不多虧了夢兒的體己活命呢。你該讓著她些。”呂氏勸道。
蕭嶮聽見邱夢的名字,猛地清醒二分,原來呂氏問的是邱夢,不是葉琉鮶,他念起自己方才在馬車上對葉琉鮶那種急切的樣子,又念及邱夢這七年對自己的恩情,如今在家中獨守空房等他歸家,不由自責起來。
呂氏言道:“哎,你娘也過世六年多了。你那時在冷宮不得出來見你母親最後一面啊,皇上他也不去為你娘裹屍,她在中宮那個雨夜走的淒涼,老身把她埋在她最愛的月季花園裡。我可憐的嶮兒,可要抓出陷害你的人,叫你母親泉下有知呢。”
蕭嶮沉聲道:“孩兒曉得的。如今孩兒出來了,每日裡在暗中追查的。嬤嬤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