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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今上可動怒了?都順利麼。您如何勸說的?捱打了沒有?”
“今上說考慮一下重查葉父之案。過程你別管了。”蕭嶮回到書房,窩進大椅裡,鬆鬆散散像一頭慵懶的雄獅,“總歸二個時辰沒閒著。”
謝錦慌忙衝了一杯護胃的中藥,隨後在蕭嶮身上檢查,倒是沒看見明顯的傷痕,只在這蟒袍衣襬上看見不少墨汁,猜測是今上盛怒下砸了硯臺,爺躲避不及硯臺便砸在了爺膝蓋處,可把謝錦心疼死了,“爺渴壞了吧?喝點這養胃的,然後將鎮痛藥吃了,昨兒一長天沒用藥,走那些路,方才又挨一記硯臺,受罪了。”
蕭嶮端過養胃藥,飲了一口,將茶碗擱下,過了會把鎮痛藥嚥下,他便拿起奏摺翻閱,又問:“什麼時辰了?”
謝錦說,“午時二刻。”
“過半個時辰叫孤王。”蕭嶮說,“申時有事出去一趟。”
“何事?”
“你不用管。”蕭嶮記起昨日摸她身子時微燙,不知燒退了沒有,病故了孤還怎麼討債。
這時,門外宮人稟報,“啟稟少主,周大人求見。”
謝錦俯身道:“這是來交臣子規的。”
蕭嶮拿起毛筆在手中奏摺批示意見,低聲說,“叫他進來。”
謝錦到門處,掀起暖簾道:“周大人進來吧。”
隨即謝錦步去太子身側立著。
周芸賢雙手捧著臣子規來到蕭嶮的案前,躬身道:“少主,下官來遞交臣子規,上次在您毓慶閣的書房,內人叨擾您,實在是唐突了。”
蕭嶮沒有朝周芸賢看去,但他記起了清晨黎明時周大人將周夫人身上棉被拉下的場面,不由擰眉,他示意在書房伴讀的幾位文官,“你們三個檢查一下。”
那三個文官便將周芸賢抄錄的三遍臣子規拿來進來仔細地檢查。
蕭嶮無意間詢問,“周大人今日生辰麼?”
歇朝時聽見有同僚祝周大人生辰愉快,也聽見周大人在詢問某大官有沒有去住過某客棧,問那邊江景怎麼樣。
蕭嶮下意識便想到葉琉鮶立在窗畔,周芸賢從背後抱住她,看江景的畫面。
周芸賢沒有料想少主會問私事,便汗顏道:“慚愧,下官虛度二十七載。”
“周大人打算和家人怎麼慶生?”蕭嶮問。
“帶家人去中州街那邊看江景,逛逛夜市。倒沒什麼特別的。”周芸賢回答著,就覺得自己這樣的娛樂,在少主面前顯得很拿不出手,世家望族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