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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揉成麵糰,然後在案板灑了些麵粉,將麵糰拽成小劑子,然後拿起小擀麵杖開始擀雲吞餅,做著不符合身份的家務事。
葉琉鮶將兩腳穿進那個粉呼呼地靴,柔軟的質地使她的腳不那麼犯痛了,她點著腳尖來到小廚房門口,這裡是給客人專門配的小私廚,以免選單上沒有喜歡的,可以臨時發揮。
廚房很小,小到兩個人立進去會顯得擁擠,葉琉鮶卻走了進去,便那樣立在蕭嶮身邊看他擀餛飩皮,逼仄的空間,他們離的很近。
蕭嶮的動作很像她阿孃,也很像她祖母,像她家賢惠的女人們,不是說長的像,是感覺像,總之很溫暖,有家的感覺。
她小時候和蕭嶮打商量,長大了他娶她,他說那怎麼娶,脾氣瞎大還又懶又作又讒的,她說她可以學煮飯的嘛,蕭嶮猶豫半天才說那行。
“我來吧。”葉琉鮶輕聲說,“我會煮飯了。這幾年我學會了的,什麼都學會了。”
蕭嶮心裡很疼,曾經自己捧在手心的女人,為了另一個男人什麼都學會了,他扭頭看看她,“不用你。去外面等吃吧。你再把廚房給點著了。我還得陪七叔一座酒樓。”
葉琉鮶突然很想哭,別開眼睛,把眼裡的眼淚給逼回去,險些告訴蕭嶮當年自己並非自願改嫁,自己一直想著蕭嶮,但說了又能怎樣,還想舔著臉做人家的正夫人麼,怎麼可能,蕭嶮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不會撇開邱夢而選擇她。
蕭嶮待熱水燒開,將雲吞放入鍋裡,拿湯勺去撥鍋裡的雲吞不讓粘鍋。
葉琉鮶看得出來,他這七年過得不好,這嫻熟的煮飯動作不是第一次自己動手了,而他最苦的七年,她在周府被周家人哄騙著,過得倒也虛假的繁榮,起碼自己沒斷腿,起碼自己沒死了親孃。
外面天冷,屋裡暖和,這個小廚房被白色的水蒸氣淹沒,霧濛濛的。
蕭嶮拎著湯勺回身看她,“怎麼不出去等,這裡都是煙。”
葉琉鮶不知怎麼了,素來矜持本分的她,在這個擁擠的空間裡,從後面用手臂環住了蕭嶮的腰身,將面頰靠在他的後背,聽到他心跳一瞬,她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她今晚很無助,她最近一直很無助,而蕭嶮總是在她無助時給她希望。
她任性地說,“我哪裡也不去,我就要在這裡。”
蕭嶮被她抱住一瞬,身體猛地僵住,“葉琉鮶,你今晚出什麼事了?”
“不想說那些。”葉琉鮶在脆弱和孤單的驅使下,犯錯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