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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去燒水。”
待他走後,暮成雪手指一掻。
雪貂“咚”一聲躍在桌上,震的茶壺“哐”飛起半尺高。
輕盈。
外頭的天已經徹底黑透。
臨近臘月,天寒地凍,客棧裡統共沒住幾個人,門口的破燈籠被風吹熄之後,就更像黑店了。有頭一回宿在這兒的客人,裹在不斷散發異味的被子裡,聽著外頭鬼哭狼嚎的風吼,懷中緊緊抱著錢袋,嚇得睡不著。好不容易捱到子時了,有點睏意了,偏偏樓上好巧不巧傳來一聲悶響,登時驚得跳起來就要跑,可再凝神時,耳畔卻又只剩下了風的聲音。
於是便再度提心吊膽地鑽進了被窩。
桌上燭火惶惶跳動著,在牆上投下變幻莫測的影子。
江凌飛坐在床邊,冷眼看著面前的人:“是誰要買我的命?”
“不是買命,是買清靜。”暮成雪劍未出鞘,只用冰涼劍鞘抵住他頸間動脈。
江凌飛額頭沁出冷汗,脊背僵直著,一動周身便痛如撕裂。他幼時曾受重傷,險些丟了性命,因此每到固定的日子,便要服藥運功療傷,期間斷不可被人打擾,這算是他的致命軟肋,多年來一直藏得嚴嚴實實,連季燕然都被矇在鼓裡,知道實情的、甚至知道自己需在哪幾天服藥的,無非也就那麼幾個。
江凌飛眼前出現幻影,咬牙道:“江家根本沒出事。”
“江家有沒有出事,我不知道,亦不關心。”暮成雪手腕翻轉,“但有人嫌你礙事。”
一股熾熱內力打入血脈,江凌飛身體癱軟,徹底昏了過去。
……
臘月底,一封書信送到了西北雁城,將軍府。
“是江大哥。”雲倚風拆開仔細看過,“他說江南斗沒事,但江家的事情還沒處理完,估摸得五月才能回來,讓我們不必擔心。”
“一竿子撐到五月,看來這回的確有些棘手,你寫信問問他,看有沒有什麼是我們能幫上忙的。”季燕然替他捏核桃吃,“還有,中午的時候,皇兄也派人送來了八百里密函,說已經安排御林軍護送譚思明西行,最快年後就能到。”
雲倚風悶聲道:“一扯起耶爾騰,我就覺得腦袋疼。”
“這麼有空,不如多想想你相公,想什麼耶爾騰。”季燕然捏住他的嘴,“臘月二十八,城裡家家戶戶都要殺豬宰羊,我帶你去看熱鬧?”
“殺豬有什麼好看的。”雲倚風閉起眼睛,對這乏善可陳的文娛活動相當沒興趣。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