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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的鮮血。
北冥幽一愣,幾步走過去,全然未覺自己腳步的虛浮。她伸出手想要扶起南宮瑾言,眼花繚亂地卻一把抓住南宮瑾言虛掩在胸口的手。
南宮瑾言反手緊緊握住北冥幽的手。
北冥幽蹲身扶起他,照雪隱形收起。北冥幽回眸看了眼倒在牆邊的千珂,忍著渾身的劇痛問南宮瑾言:“她要關進去嗎?”
南宮瑾言抬掌,像處置羽鈞執那樣將千珂推進她原本待著的牢獄,門闔上的那一刻鎖就自然而然地鎖上了。
南宮瑾言收手,劇痛迫使他意識一沉,身形一晃,險些倒下。
北冥幽趕忙扶住他,南宮瑾言卻撇過臉看著北冥幽,注視著她,彷彿不能不看她。
北冥幽抬眸,對上那雙迷濛的眸子,看一眼便又低下頭,扶著他朝甬道走去。
北冥幽渾身盡是冷汗,她與南宮瑾言相握的手卻始終沒有分開。
奇怪的感覺,曾經在神界,無論多少次,負傷也好虛弱也罷,從來都是她自己目無旁騖地漠然離場,儘管感到眾人的目光如芒在背,她也只會選擇視而不見,逆著鋒芒,消失在眾人面前。從未像今日這般,與人彼此攙扶著,甚至……北冥幽瞥了眼兩人交握的手……這般離開。
走到甬道里,關上甬道盡頭的門,北冥幽再也支撐不住,南宮瑾言伸手想要扶住她,脅息之毒猝然猙獰起來,使他手一顫,竟隨北冥幽跌倒在昏暗窄小的甬道內。
北冥幽倚坐在牆壁邊,抬眸注視著單手撐牆半跪在她面前的南宮瑾言。
薄汗使他的髮絲少許貼敷在頰面,長睫後的眸光溼潤旖旎,他眉頭微蹙,幾近昏迷。
北冥幽拉了拉南宮瑾言的手,道:“還起得來麼?”
甬道里幾支蠟燭發出熹微燭光。南宮瑾言面頰微微泛紅,眸光閃躲般錯開,猶疑半晌也未吐出半個字。
北冥幽看著近在咫尺的南宮瑾言,忽的沒來由地笑了笑。
這麼一笑,北冥幽眸子微微眯起,晃神的須臾,唇邊貼上了兩片溫涼。
南宮瑾言撐在牆壁上的手緩緩扶住北冥幽靠在牆壁上的後腦,堅硬的牆壁被溫軟的掌心代替,令人有一瞬間的失神。
他輕輕吸吮著北冥幽的唇,吻得專注而溫柔。
北冥幽一愣,心跳驀地失去節拍,周身的疼痛也彷彿被他小心翼翼的溫柔緩緩撫平。
第三次了。
北冥幽心中輕輕嘆息,吻停下,她注視著南宮瑾言溫柔繾綣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