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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們不跟你要油錢,這來到湖邊上了,怎麼也得有些魚鮮到口。沒想到一把茶葉末子,沏出來一層油皮,那茶水跟可樂一個顏色,有多少腸油夠刮啊,那茶水在杯子裡停上一分鐘,就掛在杯壁上一圈褐色的線,這袁大壯受僱於人的可能性基本排除了,雞賊的心眼倒是沒少長。
我們圍桌而坐,玄真先開口說:“俗話說得好,屎不嚼不臭,尿不灌不騷,耳朵眼不挖不癢,小媳婦不睡不饞,砂鍋不打不破,大閨女不碰不生孩,到了你這了,竹筒倒豆子,把情況給我們講講吧。”
袁大壯一聽,眼睛一亮,好像狼將軍遇到了狽大王,拱圈豬見到了跳欄羊,王八親綠豆,臭蟲娶蟑螂,看家犬三十六姓狗親戚,拉車騾七十二家驢街坊,世間有屋就有梁,有虎就有倀,蚊子小咬是同窗,知了天牛論鄉黨,燕背虎和倉老鼠不出五服,螢火蟲給糞草垛叫乾孃……
天地造物,陰陽感應,必有與其臭氣相投的,也必有與其油水不融的,這袁大壯一張口,我們就知道是哪路貨色了,哪路?羊羶氣路的。
袁大壯說道:“你這話說的痛快,那我就解開褲腰帶拿蝨子,敞開了懷餵奶。憋了三十三天一泡痢疾,就這麼鑽著定眼噴了。電話裡說過一點了,也好似隔著院牆偷漢子,?不著正地方,今天你們到這裡了,這好來個三伏天裡扒寡婦窗,看的親切。”
說著一指水面又道:“這片水啊,外界傳聞說是我搶了村集體的,弄得我和豬八戒佔了高老莊一樣,哥哥是文化人。”說著摳著鼻孔,團出一粒黃豆大的鼻屎來,一邊捏著玩,一邊又說道:“這片水面本就不乾淨,老輩子裡有人傳說,這水裡住著一個絞刀鱗,也不知是啥怪物,反正是過往行人牛馬,只要靠近水邊,那東西就一尾巴打下去,翻個浪花就不見了,因此,世世代代,沒大有人敢到這裡來。當初我是和村集體搶來著,他們也是見這塊是絕戶地,沒有用處,才讓給了我,沒想到我發了幾年財,村裡人眼紅了,就風言風語的說是我硬搶的,早些年,沒人敢承包,我承包了賺錢,就有人擠兌。這幾年我不大順當,村裡人就說是這鉸刀鱗作祟,也就沒人再爭了。”
我心裡想到,還這幾年你不大順當,你什麼時候順當過?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底細,但開口問道:“我說袁大哥,那你養魚這麼多年,那叫什麼鉸刀鱗出來過嗎?”
袁大壯搖搖頭道:“沒有,不過,我在山樑上養過羊,隔三差五就丟一隻,我拴一隻在岸邊做過實驗,第二天只有韁繩在,完全是被水裡東西扯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