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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情。朝中的記錄,的確是瘟疫。”
柳桐倚道:“下官以為,此記錄應無隱避,是直錄所知實情。辜家莊在朝廷治下,安居數代,若非奇禍,豈能不察。”
鄧緒點頭:“不錯。”
還波及了周圍村落,官差及兵卒亦有折損,自始至終在朝廷掌握中的一個村,理應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張屏道:“那下官只能再去查其他事了。”
鄧緒挑眉:“比如?”
張屏道:“同姓不婚,何以嫁娶。”
鄧緒點頭:“這是個事兒,朝廷關懷民生,添丁增戶更當報於衙門。然則嫁娶總是家事,他人不能盡知。你查查也罷。”
張屏嗯了一聲。
鄧緒又問:“還有呢?”
張屏道:“還有的,下官不當查。”
鄧緒呵呵笑道:“不當你就不查了?”神色突然又一斂,“腦子好使是件好事,但要使對地方,莫要偏了方向。”
張屏躬身:“下官謹遵教誨。”
一頓飯匆匆吃罷,張屏和柳桐倚一道收拾雞骨頭和渣滓,清出空地。柳桐倚忽而輕聲道:“張兄放心,此事應不會牽及陳兄。”
張屏看了他一眼,默默無語。
張屏又跟著鄧緒和柳桐倚在附近轉了轉,三人都沒多說什麼話。
鄧緒和柳桐倚帶了一輛車過來,車伕就是那個曾撞到過張屏的大漢。張屏搭了個便車回到縣裡,在城門處下車,自行走回住處。
道別時,鄧緒意味深長道:“說不定過一段時日,本寺會再找你聊聊。”
張屏好像沒聽懂一般,恭敬告退。
鄧緒看著他木僵僵的臉,心道,小子,你就裝罷,再挑簾望了一眼其背影,桀桀一笑。
“老陶搶了本寺恁多案子,若本寺搶他一個學生,看他會如何?”
要入冬的時節,每天起床,都覺得今天更比昨天冷了幾分。
天上淅淅瀝瀝落著小雨,蘭珏下了早朝,步上溼漉漉的白玉階,微風夾著溼氣,滲透衣縫,鑽進肌膚毛孔。
濛濛雨霧籠著層疊宮闕,菸灰的底色裡恢弘堂皇平添了幾分空茫。
多年之前,相似的清晨,他穿著單薄的布衫,站在街邊低矮的屋簷下遙望宮牆,身前街道上販夫走卒來來去去,堆滿雜物的推車木輪濺起泥漿落在衣襬上。
那時無論如何想不到今時今刻的景況。
回想其中相隔的年月,又似乎眨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