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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搶了自己的風頭,心頭感激,便也當仁不讓:“指甲裡的血跡。”
見眾人不解,他解釋道:“指甲裡有血跡,說明韋朱娘在死之前肯定有過劇烈的掙扎,而且很可能抓破了兇手的手臂,所以可以根據這個範圍從男性中開始篩選。”
這樁案子,轉瞬便有了突破口,雖然翁縣令後面那番話挽回了些許顏面,可明眼人誰都看得出,若不是唐泛一開始諄諄善誘,此時只怕大家都還以為是賀澄乾的。
這件案子本來與唐泛無關,若不是為了給外甥洗刷嫌疑,他也不會越過翁縣令發話。如今見案件已經有了頭緒,便不再插手,轉而對翁縣令悄聲說了兩句,又向他告辭。
賀老爺子看了唐泛姐弟倆一眼,又看了看不爭氣的兒子,暗歎口氣,走上前,對唐泛道:“賢侄,甘雨這事做得不妥當,方才他也是急著維護賀家的名譽,才會與你爭執兩句,這事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甘雨是賀霖的表字。
唐泛面不改色:“伯父言重了,這事與您無關,為何會是您來代他道歉呢,小侄實在受不起。更何況小侄之所以生氣,根本不是為了姐夫對我出言不遜,而是因為他身為七郎的父親,竟然卻不分青紅皂白便給七郎扣罪名!縣尊大人尚且沒有定罪呢,他便這般急吼吼的,若是方才七郎身上的疑點再多一點,他是不是就要當著我姐姐與我的面,打死七郎了?”
賀老爺子有點尷尬,他本以為自己服了軟,唐泛會順著臺階下,沒想到他卻當眾落自己的臉面,心裡不由得又有些惱怒起來。
但唐泛的話並沒有錯,說來說去,還是要怪賀霖太糊塗。
唐泛看了神情同樣尷尬羞惱的賀霖一眼,當著賀家人的面,冷冷道:“姐夫,七郎是你的兒子,別說虎毒尚且不食子,七郎是什麼秉性,你這個當爹的,難道還不瞭解嗎?連我這剛來沒幾天的人都知道,七郎雖然容易害羞,見了生人便不大說話,不熟悉他的人都以為他性情陰沉內向,但對他了解的長輩,必然都該知道這孩子心地再善良不過。我姐姐說,他連自己養的小兔子死了,都還要哭上半天,這樣的孩子,怎會將韋朱娘推下井?!”
賀霖緊緊攥著拳頭,不言不語。
唐泛字字句句,都在指責他的不盡職。
身為賀家主人,賀老爺子,他的父親,竟也這樣看著,袖手旁觀,沒有喝止唐泛。
被小舅子這樣潑頭蓋臉地訓斥,他彷彿覺得自己的臉皮都被剝下來一樣,火辣辣地疼。
而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