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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可惜,梁文華投靠了萬安,唐泛一干同年們卻都還在六七品上熬資歷,完全沒法與對方抗衡,所以也就只能安慰安慰唐泛,讓他耐心等待機會云云。
唐泛與同年們應酬幾日,又去信給在香河縣的長姐唐瑜,照例像往常那樣寫些報平安和互相問候的話語,並沒有提及自己在京城裡的一系列遭遇,只說自己得了長假,想去探望她。
唐瑜很快就回了信,對弟弟的到來表示歡迎,並且殷切希望他能過來之後多住一陣,又說小外甥如今已經六歲有餘了,早已忘記舅舅長什麼模樣,如果他再不去,外甥就要忘記他這位舅舅了。
雖然唐瑜在信裡所寫的話與以往並沒有太大出入,但唐泛仍舊從其中嗅出意思不尋常的氣息。
因為唐瑜沒有半字提及自己的丈夫賀霖。
賀家是香河縣大族,當年唐泛的父親還活著的時候,與賀霖的父親賀英同地為官,相交莫逆,後來又互通婚姻,結為兒女親家。
唐瑜還未嫁入賀家的時候,唐泛的父母就雙雙亡故了,當時唐家只剩唐瑜唐泛姐弟倆,唐泛也還未考上進士,不過賀英信守承諾,沒有因此就解除兩家的婚姻,還是讓二兒子將唐瑜娶進門。
雖說唐瑜與唐泛姐弟情深,不過姐姐嫁了人,畢竟就是夫家的人了,而且賀家三代同堂,一大家子住在一塊兒,唐泛一個外人,總不能三天兩頭就上門去探望,後來他當了官之後,整天忙碌,就更抽不出空去了。
唐泛從信中看出端倪,又擔心唐瑜在賀家過得不好,這才不準備讓阿冬跟隨。
在得到長姐的回信之後,他就打點行李,準備過幾日出門。
不過臨行之前,他卻收到一張來自久違的故人的請柬。
仙雲館還是那個仙雲館,雅間還是那個雅間,只不過在座的兩個人,一個官途坎坷,一個前路莫測。
官途坎坷的那個自然是唐泛,他之所以坐在這裡,是因為旁邊將他請過來的這位大人物。
這確實是位大人物,以往在京城跺一跺腳,旁人也要抖三抖的西廠汪公公,這兩年因為專注於塞外,少有在京城出現,大夥對他有些面生了。
相較之下,反倒是東廠扶搖直上,廠公尚銘因為舉薦國師有功,近來春風得意,別說汪直,他連皇帝跟前的懷恩都快不放在眼裡了。
兩人久別重逢,本該推杯換盞,惺惺相惜,然而從唐泛進來至今,卻一直都是在聽汪直用各種方式,從各種角度,全方位,無死角地……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