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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並不複雜,整個過程都有監控為證,攝像頭拍攝到了方冉被那個中年男人帶進小巷的全過程,方冉的手機裡也錄下了對方意圖施暴的錄音。
她是正當防衛,而且證據確鑿。
只是,當時辦案的警察很快發現了一件微妙的關聯案件——三年前,14歲的方冉也曾遭到過姨夫的襲擊,她在反抗中用衣櫃中的一把刀,刺死了意圖對她施暴的姨夫。
兩次,同樣的過程,同樣的頸部被刺。
三年前的辦案警察就提出過一個疑問,為什麼衣櫃裡會有一把刀。
但這個疑問並不能成為認定方冉有罪的證據,因為方冉的姨夫確實存在屢次酒後家暴的前科,當天他意圖對方冉施暴,連鄰居都聽見了他喊的那些不是人的話,甚至報警的也是鄰居。
但把前後兩件事結合起來,情況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在被警察問話的時候,方冉表現得異常平靜,眼裡沒有任何驚慌,就像無風的湖面,亦或是一池深潭。
量角器是學具,放在書包裡很合理。
為什麼一個住校生會出現在那裡?
因為過去半年,方冉幾乎每天放學都要去那邊的一家書店看書,那已經成為了她的習慣。
一切看起來都沒問題,但聯絡到半年前班級裡自殺的女生,方冉突然多出來的這個“習慣”,也就多了幾分可以聯想的東西。
就在那天被問話的時候,有一名剛來三個月的新人刑警在遠遠看著方冉。兩人有過一次對望,但也只是匆匆一眼。
他以為,她不可能記得他。
但她,卻從來沒有將那一眼忘記。
“你覺得黑域怎麼樣?”忽然,方冉再次開了口。
周沫的思緒從回憶中被拉了回來。
他躺在砂礫上想了想,好奇地轉過頭問:“你是指哪方面?”
“活著。”方冉淡淡回答著,淡得就像戈壁的夜。“我很喜歡黑域,喜歡它帶來的直接,人們不需要再戴著面具,可以隨心所欲把自己的真面目展露出來。就算有些人還是會算計一些東西,會耍一些小聰明,但那種赤裸裸的慾望幾乎是寫在臉上的,很容易一眼看穿。”
頓了頓,方冉也轉過頭來,對上了周沫的視線。
“你當時為什麼第一時間選擇了開槍?你是警察,在開槍時難道不應該慎重一些嗎?”
周沫聳了聳肩膀,笑著說:“當時那種情況,我的第一反應是暴露了,正好面前還是個毒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