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真正的生命相遇了” (第5/2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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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即便他說了,也是沒用的,因為那病人不懂英語。
弗洛斯特退下了。馬克環視了一下屋子。他現在倒是無所顧慮了。他發現除非完全喪失人性,服侍巨靈,否則是絕無辦法逃出伯百利的。無論如何,死生自有天命,他要好好吃一頓。桌上有各種美食。也許應該先把腳擱在火爐架上抽一支菸。
他把手伸進口袋,發現裡面空空如也,不禁說:“真該死!”就在這時,他看到床上躺著的那人睜開了眼睛,在看他。“對不起,我沒打算——”馬克說,可他馬上住嘴了。
這人從床上坐起來,猛扭過脖子對著門看。
“啊?”他疑惑地說。
“您說什麼?”馬克說。
“啊?”這人說。然後又說,“你老外?呃?”
“這樣啊,您說英語嘍?”馬克說。
“啊。”那人說。頓了幾秒鐘,他又說:“老闆啊。”馬克看著他。那人興致勃勃地接著說:“老闆啊,你能不能給俺整點菸葉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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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樣就差不多了,”丁波大媽說,“我們下午再收拾花圃。”她在和珍說話,兩個人此刻都在那個所謂雅居里——那不過是一個石頭小屋,旁邊是花園的大門,珍第一次就是從那裡進的山莊。丁波太太和珍是在為麥格斯一家打點準備。因為麥格斯先生今天期滿釋放,艾薇昨天下午就坐火車離開山莊,她的一位叔叔住在麥格斯服刑的鎮上,她在那裡過夜,準備在監獄大門前迎接丈夫。
丁波太太告訴丈夫她今天上午要忙些什麼時,他還說,“哦,給壁爐裡生火、鋪床,要不了很久的。”我和丁波博士都是男人,所以和他一樣所知有限。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幾個小時待在雅居里都找了些什麼事做。甚至珍也很少插手。在丁波太太的手中,給這件小房間開窗通風,給艾薇·麥格斯和她的蹲監獄的丈夫鋪床,倒有幾分像遊戲,幾分像儀式。這讓珍隱約記起自己還是小孩的時候,在教堂裡幫忙裝飾聖誕節或復活節節慶的情景。而在文學上,這也讓珍回憶起十六世紀新婚頌詩[5]的一切:古老的迷信,玩笑,對著婚床和洞房多愁善感,門檻上有預言,壁爐上有精靈。這種氣氛和她所成長的環境格格不入。要在幾周前,她甚至會很討厭這個。那個僵化的、閃光的古老社會——將謹慎持重和淫慾放蕩融為一體,新郎的熱情中規中矩,新娘的羞澀也是約定俗成,宗教儀式的許可,下里巴人可以歌唱出淫詞穢語,除了主人其他人都要不醉不歸的規矩,這難道就不荒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