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眾神降臨 (第4/2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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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彷彿鉛筆在石板上吱吱嘎嘎亂畫的響聲。“夥計們!”他高呼,“我們坐在這裡閒看爐火度日,這太可恥了。要不是導師自己的腿是跛的,我打賭,他會以大不相同的方式帶領我們鬥爭。”卡米拉的眼睛看著他閃閃發光。“說下去!”她說,“說下去!”“你是什麼意思,邁克菲?”丁波問。“他的意思是戰鬥。”卡米拉說。“恐怕他們比我們人數多多了。”亞瑟·丹尼斯頓說。“就算是這樣!”邁克菲說,“可現在這樣,他們還是比我們人多啊。可要是在結束之前,給他們狠狠來一下就好了。和你們老實說,我有時候覺得我根本不在乎以後會怎麼樣。可要是我知道他們最終贏了,而我甚至沒能給他們一記老拳,我死了也不甘心。我希望自己能夠說出第一次大戰中一個老上士對我說的話,那時我們正在蒙奇附近準備開始一次突襲。他當時說,‘先生,你有沒有聽過鬼子們腦袋開瓢的聲音?’”“我覺得這真噁心,”丁波大媽說。卡米拉說:“我想這一段確實是有些噁心。不過……要是能按著古代那樣衝鋒一次多好啊。我只要一跨上馬,就什麼也不會害怕了。”“我真不明白,”丁波說,“我和你不同,邁克菲。我又不勇敢。可是你說話時,我正在想我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害怕被殺和受傷了,至少今晚不怕。”“我想我們可能都是如此。”珍說。“只要我們大家在一起,這也許是……不,我不是想說什麼英勇……這也許是一個美好的死法。”丁波大媽說。突然之間,所有人的表情和聲音都變了。他們又開始大笑,可笑容的含義已經變了。每個人都看著其他人,心想,“我能在這裡真榮幸。我願意和他們共同赴死。”可是邁克菲卻在自己哼著歌:
威廉王雲,一將殞身,何復喟嘆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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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上,開始時情形也差不多。梅林回憶起巴頓山上的衰草,聖女的長旌飄拂在不列顛羅馬重甲冑騎兵上空,還有頭髮金黃的野蠻人[4]。他聽見弓弦猛扣、鋼劍木盾相擊的鏗鏘聲,歡呼聲,怒吼聲,擊中盔甲的震響。他也記得那夜,山畔火光明滅,霜凍讓傷口刺痛,血汙的池塘中星光閃爍,黯淡的天空中蒼鷹翔集。而蘭塞姆可能記起了他在皮爾蘭德拉眾多洞穴中的鏖戰。可這些都過去了。讓人振奮、活躍而又愉悅的一陣寒意,如同海風吹拂,向他們襲來。再無恐懼:他們的熱血彷彿是按著行軍曲而奔流。他們覺得自己在宇宙井然有序的韻律中也有一席之地,如四時之替換,如原子之排列,如順從之六翼天使。他們之順從重如泰山,意志則如立柱般高聳不懈。他們絕不反覆無常,絕不抗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