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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就算是過去了。
電視裡重播著歡天喜地的春節聯歡晚會,但我胃裡心裡都沉甸甸的。
我想娶鄭有恩,第一眼看見她,就想把她娶回家,娶回家也不敢造次,得把她揣懷裡放家裡好好供著。
可我看看房間四周,沙發上堆著王爺黏糊糊的被子垛,水泥地上擺滿了啤酒瓶,整套房子裡的家當,讓收廢品的上來估價,幾百塊錢頂天了。這是個臨時住人的地方,不是家。
該怎麼娶鄭有恩啊。
娶了她,又供在哪兒呢。
第二天,我開始申請連崗加班,酒店過節,正好人手不夠,我就開始連著值崗,從早站到晚。累的不行的時候,我就在心裡算算,離給鄭有恩買真皮愛瑪仕,又攢出了幾百塊錢。下了班,腿又酸又麻,躺床上反而睡不著,我就接著打鬥地主掙充值卡。這個春節我累的昏天暗地,走起路來騰雲駕霧,看什麼都有重影,聽什麼都有回聲。
一過了初八,大家重新開始上班,酒店裡的會議變多了,好多都是公司的團拜活動。初八下午,來了一個製藥公司,是賣男性藥品的,大客車門口一停,呼啦啦下來一堆人,兩個小夥子從車上搬下來一大堆會議資料,招呼我們幫著往樓上會議室運。我剛準備推車走,其中一個小夥子拽住我,扛過來一個半人多高的廣告牌。
“哥們兒,這個你先幫我扶一下,行麼?我們大客戶一會兒來,就靠這廣告牌引路了。”
“好的,先生。”我緊緊扶著廣告牌,衝著大門原地站住。
過了一會兒,王爺送完資料下了樓,看看我,和我身旁的廣告牌,笑了,笑的一臉猥瑣。
我轉身看了看廣告牌。廣告牌上,一個精裝的漢子雙手捂著褲襠,苦著張臉。
漢子身邊兩行大字:
“花好月圓,獨缺定海神針。”
“大家都行,偏偏就我不行。”
怪不得剛剛近店的客人都盯著我笑。
“你往這兒一站,這廣告顯得太可信了。”王牛郎說。
“嘿,這幫孫子。”我想甩手把廣告牌扔開,扛著它四處找地兒的時候,一轉身,我愣住了。
門外突然出現了鄭有恩。有恩穿著紅色的大衣,大長靴,短短的頭髮顯得眉眼更清楚了,人來人往的酒店大堂,她就像個小火花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