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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如同一柄利刃,在茫茫喪屍群中狠狠撕開了一道口子。兩邊的教學樓中還有許許多多困守教室的倖存者,此時紛紛站在窗邊往外張望,其中有膽子大又正好在一樓的,學著眾人將手腕、脖頸等易受傷的部分包裹起來,拿著桌腿椅腳等自制武器,跳出窗戶朝眾人衝了過來。
沈十安等人在討論作戰計劃時考慮過這一情況,因此面向來人的“菱形面”迅速挪動將對方接納進來,由身旁的人簡單介紹注意事項,協同合作繼續往前行進。
隨著每個人對抗過的喪屍數量越來越多,除了體力迅速流失以外,更深層的心理承受能力也面臨著巨大挑戰。
無論如何,眼前這些無知無覺的“生物”在短短几個小時之前還是和他們一樣活生生的人類,會鬧會笑,會懷揣同樣青春萌動的綺念,會擔心上課點名遲到,期末考試掛科。其中許多甚至還一起吃過飯一起上過課,路上遇見時彼此笑著打招呼。將武器一次次捅入同類甚至是熟人的腦子裡,這樣的壓力是絕大多數正常人都難以承受的。
如果遇上的是被咬傷後感染的喪屍還好一點,這類喪屍大多被啃得面目全非,白骨森森外露的模樣很難再找出和活人之間的相似點,下手時揹負的心理負擔也就更低。
但源喪屍身上幾乎是沒有任何傷口的,除了臉色青白眼球渾濁,行動間遲緩僵硬,看起來和正常人並沒有多少區別。倘若換個時間場合,估計說這是熬夜通宵打遊戲的學生也不會有人懷疑。
將這樣的“生物”視為死敵,把武器從眼眶或腦幹部位捅入大腦致其於死地,就連範國平都生出幾分不忍:“這,這些都還是孩子啊。”一個個頂多二十歲出頭,也就比他女兒大七八歲而已。
沈十安再一次打碎一具喪屍的腦殼,抬手抹去護目鏡上濺到的血跡,聲音冷靜得可怕:“會活吃人肉的‘孩子’。範先生,他們已經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了,就算研製出破解病毒的疫苗,也沒有辦法活過來。”
範國平心中一凜,迅速回過神來:“你說得對。”這些東西越少,倖存的人才能多一分安全。
與此同時,前方的雲飛揚也遭遇了沿途來最大的挑戰。他臉色慘白死死盯著前方,緊握醫用鉗的雙手劇烈顫抖,眼見一隻源喪屍轉動著渾濁的眼球就要朝自己撲過來,卻無論如何也沒辦法下去手。
“小心!”萬鋒低喝一聲,趕在喪屍的指甲觸碰到雲飛揚之前將他往後一拽,同時側身飛踢將那具喪屍踹出五米多遠,轟咚一聲砸在地上沒了動靜。一邊戒備防護一邊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