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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被割肉般心痛的閻錫山拉著同鄉楊愛源哭訴道:“露白了呀!露白了呀!”
楊愛源也是毫無辦法,他哪裡知道吳佩孚為了飛機的事已經焦頭爛額了,要是沒有能夠獨霸制空權,長城戰役雙方就難以隱藏真正的殺招。五個獨立旅的兵力運動起來,肯定無法躲避空中偵察。
山西的飛機被吳佩孚一紙公文全部調集到了燕京,閻錫山就算是想要反抗,也要想一想後果。如今的晉綏軍,七個師,可每一個師的兵力就六七千人,根本無法和直系整個龐然大物對抗。
別看吳佩孚好像沒有富裕的兵力對付閻錫山,但是要治他的辦法不是沒有。雖說有點飲鴆止渴的可能,但總要比閻錫山成為心腹大患要好的多。比如說,把馮玉祥這貨送到山西。兵強馬壯的馮玉祥看到太原的繁華,還不眼珠子都綠了?
面對心痛無比的閻錫山,善於練兵的楊愛源也是一陣無奈。天曉得,吳大帥閒得發慌,派個人來調查晉綏軍的空軍實力。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家底,一下子都便宜了外人。就按照閻錫山的性格,跟死了親爹沒多大差距。他倒是想要勸,可是閻錫山的心病是能幾句話就能解脫的嗎?除非給他佔便宜,佔天大的便宜。到時候根本就不用勸解,閻錫山的心病自然而然就會好了:“百川兄,我們繼續擴軍會不會讓吳佩孚警覺?”
“不,要練兵,而且要快,兩年之內晉綏軍至少要擴編到17個師。星如老弟,時不我待啊!時不我待!”閻錫山激動地一臉憨態,他臉上的憨傻是裝出來的,佃戶遇到地主都這樣,看著傻,其實透著精明。和曹錕臉上的懵懂不知完全是兩個概念,那位是真傻:“晉綏軍沒有實力,是個人就能來欺負,現如今太原兵工廠完全能夠滿足我們擴軍的需要。這時候不擴軍,以後就要看人臉色過日子了。”
剛才還是一個被毀掉了莊稼地的悲情老農的樣子,臉上流露出的都是天塌了的惶恐,可一轉眼,閻錫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精明,狡詐起來:“星如老弟,我們山西兵少,起不了干戈,只能被欺負……可要是有人有槍,倒時候就不是人家欺負上門,而是我們找上門去要利息的時候了。”
說到這裡,閻錫山舔了舔嘴唇,有種忍辱負重的無奈。感覺自己就像是馱石碑的贔屓,忍辱負重,卻馱著人家的功德碑,歌功頌德。當個督軍,都當出了武大郎的淒涼,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哇!這口氣壓在胸口,閻錫山怎麼可能舒坦得了?隨後,他語氣一轉:“可是山西總不能一直就這樣下去,不然如何保境安民,如何保護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