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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熟女步。”
果然,她踩了宋麒一腳,且因為鞋子帶跟,接觸面積小,這一腳可謂十分用力。
“你跳女步我便不會踩你了。”於曼頤道。
“那像什麼話!”宋麒在這件事上沒有退縮。
兩人為誰換女步決鬥般跳了一曲,真是氣喘吁吁,大汗淋漓。一曲跳畢,一位侍應穿過人群走來,俯身提醒道:“於小姐,宋女士和姜校長請你上二樓。”
“只有我嗎?”於曼頤這樣說著,看了一眼宋麒。
“並未提起宋先生。”
“但也沒說不能一起上去吧?”
侍者遲疑:“那倒……”
“沒提起就是不需要我,”宋麒忽然開口,“你自己上去就是了。我姑媽和你老師要找你,總不會叫你吃虧的。”
於曼頤點了點頭,理智上認同宋麒的說法,但心理上又有些不習慣。她從紹興的於家大院行至如今,有時有宋麒,有時沒宋麒。然而即便是在那些沒有他的時刻,所行之事也時常是仿照宋麒先前所做,一步步離經叛道,追溯至於那條駛離紹興的古運河。
於曼頤看著宋麒,不知道為何,這離開的一步竟如何也邁不出去。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宋麒笑道,“平日與我吵架,不都是扭頭就走麼?”
她穿著她自己買的旗袍,戴著她自己買的髮飾與耳環,珠串的手袋也是自己的,渾身上下竟然已經與宋麒沒什麼關係了。她不欠他什麼了,倒是手袋裡恆久地藏一張揉皺了的欠條,是宋麒還欠她一樣久不落定的承諾。
“那你就站在這裡等我。”於曼頤說。
“好。”宋麒點頭,神色一如既往的散漫。
“我說真的,”於曼頤忽然很執著,“我下來之前,你哪也不許去。”
宋麒被她執著的態度搞得無所適從:
“我當然就站在這兒,我還能去哪呢?我這樣一個遊手好閒的人,自然是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否則我來這宴會做什麼?”
他又在冒充什麼紈絝子弟?他永遠要在真實的自己外面套一個別的身份,先前是窮學生,後來又是英國公司的工程師。
“油嘴滑舌,沒有一句真心話。”
於曼頤故意這麼說了宋麒一句,這才轉身走了。她身形綽約,旗袍在腰間收出美好弧線,布料滑落腳邊,被步子帶得蹁躚。侍者帶著於曼頤走到了通往二樓的樓梯時,她忽然控制不住地回身——
笑意從她喉嚨裡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