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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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徒是被漱口水的味道喚醒的。
確切來說,只是喚回了一半神智,另一半還泡在酒精裡無法自拔。
也不知是誰在照顧她,是不是就像5年前她照顧失戀喝醉的盛嘉言那樣?把她從床上扶著坐起,用水杯喂她漱口水,又逼她吐掉。
她還記得那時候盛嘉言醉得直接把漱口水喝了下去,讓她十分舉足無措。
任司徒笑了下,她跟盛嘉言不一樣,乖乖地就把漱口水給吐了,一仰頭就又睡回了床上。而此刻照顧著她的人,也和當年她照顧盛嘉言一樣,解開她衣服最上頭的兩粒紐扣,助她呼吸。
當時她解開盛嘉言的紐扣時,盛嘉言是怎麼做的?
似乎是一把把她扯到了床上,瘋狂地吻她……
這麼多年任司徒都強迫自己忘記那一幕,顯然她這番強迫算是成功了,關於那晚的記憶,如今已經模糊的不能再模糊。唯獨她還記得十分清楚的,是盛嘉言當時脫口而出的“揭雨晴”的名字,以及,在觸碰到她背上的傷痕後,徹底清醒過來的那張近乎驚恐的臉……
盛嘉言當年突然停下,到底是因為意識到他叫錯了名字,還是因為看到了她那可怕的傷痕,任司徒已不得而知,只是她很清楚,無論是出於哪種原因,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他不愛她……
在盛嘉言的字典裡,“任司徒”可以是任何人,唯獨不能是愛人。
任司徒感覺到溫熱的毛巾敷上了她的臉,這令她本就醉醺醺的腦海裡閃現出的盛嘉言那愧疚的臉,瞬間就灰飛煙滅了。
她聽見有個無奈的聲音像在問她,又像在自言自語:“睡在我的床上,為別的男人流眼淚,任司徒,你夠狠……”
如果她現在還有力氣說話,她或許會糾正這個人:她就算真的忍不住流眼淚,也不是為了盛嘉言,而是為了曾經愛過盛嘉言那個自己而流……
那個傻氣的、對什麼都還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的自己……
毛巾被拿走了,有人為她掖好被角,應該是朝她俯下了身來,帶著一絲涼意的手指順了順她鬢角的頭髮。
那人似乎俯身俯得更低了,有氣息懸停在她唇上,可頓了頓之後,那氣息又移到了她的眉心,有謙和的吻落在那裡,
任司徒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間,時鐘愣了一下。
等了等,並沒有等到她開口,時鐘的語氣裡不禁透出一絲無奈:“晚安……”
說完他就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