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鸕鷀不大好養,每天每隻鸕鷀至少要消耗五斤小魚,這是漁民與鸕鷀千百年來形成的默契。白家寨距離多玉鎮又遠,瀾滄江對岸的村寨根本消耗不了太多的魚,生活艱難,多數人已經放棄了用鸕鷀捕魚的營生,只有幾位老派人在堅持。
唯美的畫卷,驚跑了猞猁,竹篙駕馭著烏篷船消失在激盪的淺淺浪花之中,只留下金色的落霞。
三江並流的壯麗,掩映在蒼茫的橫斷山脈之中,雄偉的大雪山阻擋了陽光,寨子中的光明沉寂的比較早。
江澄水碧,千里如練,暮靄、煙波凝色,浮光躍金,天與山之間霞光交映,金碧流彩,大光明、大自在,更在夕陽之外。
好久沒見到過如此華美的湖光山色,白洋不禁沉醉,是夢是幻?
隨著他的腳步,斑斕的光彩逐漸收斂,水波、雪山留下了一抹胭脂色,長空如洗,碧彩千重,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繾綣的鳥鳴蟲唱漸漸歸入沉寂。
山路婉轉,白洋看到了嫋嫋的炊煙,聽到了幾聲犬吠,忙碌的山村開始了一天的安閒,讀書、收音機暫時還佔據主流,他相信隨著白家寨的發展,一臺臺電器很快就會進入千家萬戶。
“怎麼回來這麼晚?”老爺子責備道。
曼青、蔡崇文暫住在雙生園,在老爺子眼裡,他們是客人,讓客人久等既不禮貌也不是白家寨的規矩。
“今天去了縣城,回來有點兒晚,從瀾滄江走回來的。”白洋趕緊恭恭敬敬地彙報道。
他知道老爺子並不是責備他,而是擔心他。
蔡崇文知道白洋肯定是為了旅遊觀光車的事情,於是他關心地問道“:情況怎麼樣了,秦縣長什麼意思,車什麼能到咱們寨子?”
“今天我沒來得及拜訪秦縣長,只是去了武警中隊,打聽考駕照的事情。”白洋想到今天的情景,就有點兒啼笑皆非。
“那駕照?”蔡崇文有些遲疑了,這考駕照的事情,需要到駕校諮詢吧。
白洋有些無奈,“很快就會有訊息了。”
社會就是一個大關係網,在中國尤為明顯,辦事無外乎人情,無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明明可以走高速,實際上你必須在鄉道、縣道、省道、國道繞一圈,然後再感受一下京都、海市的早晚高峰,經受十萬八千里的重重磨難,才能把事情辦好,成為以後吹噓的資本,最後你還不得不感恩戴德。
“白洋,你沒去駕校打聽?”蔡崇文眼神裡帶著莫名的情緒,責問道。
“這個,這個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