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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心,眼淚開始搖搖欲墜,只好拼命眨了兩下眼:“謝謝大姐,怎麼稱呼?”
女司機一翻自己的牌照,上面“章秀芹”三個字排在她那張家養小精靈似的頭像下:“我姓這個,你叫我章大姐吧。”
江曉媛就這樣被章大姐撿走了。
貨車夜行窄路,司機的精力必須十分集中,車子開起來以後,章大姐就不再與江曉媛搭話,只是囑咐她累了就先睡一會。
車裡有油氣味、人味,還摻雜著一點食物發酵的味道,空氣汙濁,吸一口進去,就堵在喉嚨裡似的,不肯下去。
江曉媛靠在冰冷的車窗上,從黑黢黢的車窗上注視著自己微末的側影,心亂如麻地琢磨起那幾條資訊。
思前想後,她發現自己還是不願意相信“明光要害她”這個說辭。
江曉媛無法面對自己鄉村打工妹的身份,也無力面對這樣的生活,讓她頂著這個身份去人人光鮮亮麗的A市,她感覺自己還不如死一死舒坦,就算明光騙了她,江曉媛也寧願抱著一線希望。
“就算被那什麼法則弄死,我也不在這鬼地方活。”她在深夜裡有志氣地想。
再者說,也許明光沒有騙她呢。
江曉媛下意識地蜷縮成了一團,心裡想,如果她能回到自己的時空,她以後開車一定會規規矩矩的,把所有安全隱患都排除,她還要從混日子的公司裡辭職出來,要回去好好念點書,讀個正經八百的學歷出來,然後自己找一份合適的工作,鍛鍊幾年,有能力了再回去幫家裡的忙。
江曉媛意識到,如果不是這遭,她恐怕永遠也感覺不到自己的生活是多麼幸福,而她又虛度了多少光陰。
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中,她窩著脖子,委委屈屈地睡著了,中途幾次三番被顛簸的車弄醒,江曉媛都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好像被一場噩夢魘住了,直到清晨的天光撕開晨霧灑在路上,江曉媛在偏遠的休息站裡接過章大姐給她的一瓶涼水,她才木然地想起來:“哦,噩夢還沒完呢。”
車又開了三四個小時,才到了A市的市區。
這座城市江曉媛並不陌生,它是江曉媛媽媽的故鄉,外公外婆都在這裡,她放假時常過來玩,哪裡有好吃的,哪裡有好玩的,她心裡都一清二楚,卻沒有走過清晨的高速公路。
視角稍稍一顛倒,整個城市都好像陌生了起來。
江曉媛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只好默默的跟在章大姐身後,跟著她去卸貨、結算,所有事都辦完,江曉媛才主動說:“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