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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本座下藥,叫本座阿叔,還害本座自毀形象易容成那麼難看的模樣,要換了平時,你真有這樣的膽子嗎?如今本座是虎落平陽,你還不許我斥你兩句?”
蓮燈無言以對,其實不是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是讓他發洩一下,他矯情夠了,接下來就正常了。
反正很快樂,小皮鞭在車轅上輕輕敲擊著,她轉過頭看曇奴,溫聲道:“你身上不好,進去躺一會兒吧!”
曇奴聽後笑著搖了搖頭,不敢同國師靠得那麼近,雖說他和蓮燈的相處她看在眼裡,似乎為人還不算壞,但他的和煦也只針對蓮燈罷了。有時她會從他的眼裡看到凜冽的光,夾帶著嗜殺的、毫無感情的東西。她以前在死士堆裡生存,對這種不經意間的流露毫不陌生。國師給她的感覺就是深不可測,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有目的,她旁觀著,有種說不清的恐懼。別無選擇下的同行,暫時的隱忍只是為了後計。但願國師不是她猜想的那樣,因為蓮燈喜歡他,曇奴也要說服自己接受他,至少不要看他處處覺得可疑。
“到了狄道還是換馬趕路的好,駕車太慢了,不及我們來時速度快。”
蓮燈是無所謂的,她背上那點傷一天輕似一天了,騎馬奔襲沒有大礙。只怕他們受不住,一個體弱一個挑剔,別累出什麼毛病來。
睡了一夜的國師還是有點人性的,他掖著袖子招呼,“你們進來歇著,換本座駕轅。”
曇奴留了一份心,但蓮燈對他沒有猜忌,只傻乎乎地說:“你駕轅,認得路麼?”
他稍稍頓了一下,模稜兩可道:“你給本座指個方向,大致不跑偏,只會離敦煌越來越近。”
蓮燈說不必,一味讓曇奴進去。於是國師同曇奴換了個位置,他像個活招牌似的,風流倜儻地坐在輿前的橫板上。郊外的風吹過來,吹起他的袍角廣袖,依舊乾淨得不染塵埃的樣子。
“以後人前不能再稱國師了,換個叫法吧!”他很寬宏地說,“本座特許你直呼本座的名字。”
蓮燈遲疑了下,叫他臨淵麼?叫不出口。
他皺眉問為什麼,“這個名字不好聽?”
她笑著說不是,“國師比你的名字更適合你,再說我心裡很尊敬國師,如果直呼其名就變得長幼不分了,壞了規矩。”
所以有時候過分尊敬也不是好事。他喟然道:“本座已經很久沒有聽人叫我的名字了,活得忘了自己,只知世間有國師,不知國師叫臨淵。”他笑了笑,“要是不習慣,那就再換換,我沒有小字,要不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