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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還債。
十七塊哪裡這麼誇張。
“您看這東西……我也只是按照吩咐辦事。”男生眼神無辜，遞過來的手僵在原處。
陳靜安接過來：“謝謝。請你也幫我帶一句話，這債已經還清楚，讓他以後不要再送了。”
“人情債無價。”
“什麼？”
男生道：“沈先生說人情債無價，不是一次早餐就能還清的。”
“……”
陳靜安
被噎住，沈烈竟還預言了她會說什麼，她抿唇，再次說了謝謝，拿東西上樓。
早餐很豐富。
偏西式，貝果、可頌……還有咖啡兩杯，是連阮靈那一份也算上了。
躺在床上的阮靈模模糊糊聞到了黃油跟麵包的香味，拉開簾子，看到桌面上擺放的早餐，揉了揉眼睛，問：“你下樓是取早餐了？這都是在哪裡買的啊？”
看樣子，就不是他們學校附近的。
陳靜安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叫她起床洗漱後一塊吃。
阮靈打了個呵欠起床，刷牙刷的越來越清醒，腦子也已經開機，將那通電話跟早餐聯絡上，她立刻反應過來，道：“不會是哪位追求者送的吧？”
她都已經習慣，多少男生還想透過她要靜安的聯絡方式，獻殷勤的就更不少了。
送早餐，送吃的，送禮物，都是基本操作。
只是這次，很明顯檔次不一樣。
兩人視線對視，陳靜安不置可否。
阮靈迅速洗漱完，走過來，依靠著桌邊：“不對勁啊，以前也不是沒人送過，你可從來都沒有收。”
“是其他人送過來的，對方也是給人辦事，不好難為別人。”
“不是吧，這種以前也有過，但你都堅定地沒有收。”阮靈抱著手臂，目光審視，大有你小子不太對勁的意思。
“……也算是還債。”陳靜安道，聲音明顯沒什麼底氣。
“他欠你什麼？”
“一頓飯。”
“你什麼時候揹著我請人吃飯了？”阮靈疑惑，兩個人每天同吃同睡，陳靜安什麼行蹤，她全都清清楚楚。
陳靜安移開視線：“是食堂。”
“食堂裡的那頓飯？周教授的客人？”
陳靜安點頭。
“不行！”阮靈聲音堅定。
“什麼不行？”
“這早餐不能吃，我阮靈，不是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