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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
“我說的也沒錯呀,陛下既然覺得陸大人面善,就別把他只當我的郡馬,把他當您遠別重逢的子侄看唄。”謝嘉儀道。
陸辰安只是含笑垂頭不語。
上午謝嘉儀過來哄著陛下笑了幾回,永泰帝飯都多用了些,喜得喜公公直叫阿彌陀佛,只盼著郡主日日都來。
而另一邊東宮裡頭,這日同樣天矇矇亮的時候,徐士行卻是剛剛從地牢裡出來。與往日不同,這日太子穿了一身絳紅色袍服,本已習慣地牢情景的高升今天再次覺得有些軟了腿,無他,殿下今天又親自上手了。
三日前,是高升第一次見殿下親自動手,一連三日殿下都去了東宮地牢。
殿下簡直不像在面對一個活人,也不像一個第一次動手的人。殿下動作是行雲流水的熟稔,可偏偏還帶著一種慢條斯理。只有其中一處,下錯了刀子,血噴濺了出來,濺到了殿下絳紅色的袍服上。
他也只是低頭看了看,然後沒什麼表情地繼續手上的動作。
最後那人恨不得把自己記得的所有的事兒都吐個乾乾淨淨,簡直是不敢停歇地交代。
太子殿下,硬是嚇破了一個特訓過的北地間諜的膽。
殿下在銅盆中洗手也帶著同樣的慢條斯理,看得那北地間諜的眼皮子直跳,語速都更快了,生怕交代慢了被認為有所隱瞞。
徐士行從地牢出來的時候,明明看起來還是往日一樣風輕雲淡的矜貴樣子,可他袍服上的血還沒有幹,只是在絳紅色的袍服上,旁人看不出而已。
他久久看著天邊欲明未明的天。
這一夜又一夜,太長了。
不見血,簡直熬不過去得長。
“太子哥哥自然是謙謙君子,將來就是最寬和仁厚的帝王!”“我不用做什麼呀,我只要站在太子哥哥身邊,以你為榮就好了!”
徐士行的眼睛酸澀,他依然看著遠遠的天邊。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謙謙君子,他也做不成寬和仁厚的帝王了。徐士行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笑容又涼,又痛。
當太陽昇起的時候,太子殿下重新換回了淡色袍服,重新開始沒完沒了的公務。何勝那邊查了一年的“梟”,終於又有了迴音。
“殺人?”皇考成立了一個誰都不知道的龐大組織,就是為了殺一個人。
徐士行慢慢轉著大拇指上的扳指:
會是什麼人呢。
正月十五夜裡的雪積得很厚,可也化得很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