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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會明白的東西,一定是曾有人細細告訴過她,併為她預言過這場“星隕如雨”。
他的脊背挺得格外筆直,直到他甚至覺得有些僵硬。這是一場屬於兩個人的“星隕如雨”,只是其中並沒有他。
徐士行愣愣看著謝嘉儀的背影,單薄到似乎可以凌空飛去,他很想抓住她,擁抱她。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做,因為他知道,她在哭。她那些充滿小心思的掩飾和倔強,能瞞得過誰呢。
流星還在滑落,在這可以溝通天地的時刻,他們身為天地在這人間的代言人,可以對天地說出他們的願望。徐士行早在最開始就在心裡說出了他的願望,此時他看著星空下的謝嘉儀,近乎恐懼地意識到:她的願望,也許與他無關。
他的面色愈發蒼白,負在身後的手抖得不成樣子。
他算準了這場盛大的星雨,算準了謝嘉儀會喜歡。
可這一切卻把他送入無邊的恐懼和更深的絕望,那個深淵比他想得更深更黑。而他的昭昭,就那樣靜靜地蹲在另一邊,不肯過來。
這場星雨持續很久,結束的時候夜已經很深很深了。
謝嘉儀好似根本沒有哭過,轉過頭歡喜地謝徐士行帶她來這樣高處,能這樣近地看這一場星雨。徐士行也好像根本沒有洞察她仰望星空時鋪天蓋地的悲傷,也微微笑著,抬手幫她繫緊身上的披風。
兩人回去的路上,彷彿和好如初,好像一場星雨消彌了帝后的隔閡。吉祥想皇后看到了陛下的心意,陛下看到了皇后的歡喜,這不就都好了。
昭陽宮前徐士行輕輕用指尖碰了碰皇后冰涼的臉,笑著道:“今兒我不陪你進去了,好多摺子要趕著批出來呢。”
謝嘉儀也溫柔得體地笑,讓陛下當心身體,帶著人轉身進了昭陽宮。
一直到回到養心殿,吉祥才發現他錯了。
一進入養心殿書房,陛下好似突然被抽光力氣,似乎連站著的力氣都沒了,一個踉蹌跌坐在帝王坐塌上。他扣住扶手的蒼白手面用力到青筋凸起,而陛下的面上已經有汗滴落。
吉祥嚇壞了,忙上前檢視陛下怎麼了。
就聽到陛下很輕的呢喃聲:“好疼。”
“陛下,您是哪兒疼?奴才這就遣人去叫太醫!”吉祥慌了,可沒陛下吩咐他不敢妄動,著急忙亂只等陛下準了。
但陛下卻只是輕聲疑惑道:“可朕,這次也不知到底是哪裡疼。”他浮現了一個蒼白的笑容:“太醫,沒有用。”說完擺擺手,讓吉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