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瀲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梨花:“這是喜事啊,甄公子娶妻必是名門淑女,德容兼備。陵容在此先恭喜姐姐了。”
夏日遲遲,一輪烈日正當著天頂,曬得遠處金黃色的琉璃瓦上都似要淌下火來,宜芙館掩映在蒼綠樹蔭裡,濃蔭若華,和著北窗下似玉的涼風,帶來片刻舒緩的清涼,讓炎熱中的人暫且緩過一口氣來。
昨夜玄凌夜宿在宜芙館,一夜的睏倦疲累尚未消盡,早上請安時又陪著皇后說了一大篇話,回來只覺得身上乏得很。見槿汐帶人換了冰進來,再耐不住和衣歪在楊妃榻上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香甜。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身邊低聲啜泣。
睡得久了頭隱隱作痛,勉強睜眼,卻是陵容嗚咽抽泣,眼睛腫得跟桃子一樣,手中的絹子全被眼淚濡溼了。大不似往日模樣。
掙扎著起身,道:“這是怎麼了?”心裡惶然一驚,以為是眉莊幽禁之中想不開出了事。
陵容嗚咽難言,只垂淚不已。
我心裡著急,一旁槿汐道:“陵容小主的父親下獄了。”
我望向陵容,“好端端的,這是怎麼回事?”
陵容好容易才止住了哭,抽泣著把事情將了一遍。原來玄凌在西南用兵,松陽縣令耿文慶奉旨運送銀糧,誰知半路遇上了敵軍的一股流兵,軍糧被劫走,耿文慶臨陣脫逃還帶走了不少銀餉。玄凌龍顏震怒,耿文慶自是被判了斬立決,連帶著松陽縣的縣丞、主簿一同下了牢獄,生死懸於玄凌一念之間。
陵容掩面道:“耿文慶臨陣脫逃也就罷了,如今判了斬立決也是罪有應得,可是連累爹爹也備受牽連。這還不算,恐怕皇上一怒之下不僅有抄家大禍,爹爹也是性命難保。”陵容又哭道:“爹爹一向謹小慎微、為人只求自保,實在是不敢牽涉到耿文慶的事情中去的。”
我忙安慰道:“事情還未有定論,你先別急著哭。想想辦法要緊。”
陵容聞言眉頭皺成了一團,眼淚汪汪道:“軍情本是大事,父親偏偏牽連在這事上頭,恐怕凶多吉少。陵容人微言輕,哪裡能有什麼辦法。”
我知道陵容是想我去向玄凌求情,一時間不由得為難,蹙眉道:“你的意思我知道。可是這是政事,後宮嬪妃一律不許干政,你是知道的。”
陵容見我也無法,不由得哭出聲來。我想了想,起身命槿汐去傳軟轎,又喚了流朱、浣碧進來替我更衣梳妝。拉起陵容的手道:“惟今之計,只有先去求皇后了。”
陵容忙止了哭,臉上露出一絲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