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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喝成什麼樣了,我們關注的都是自己的遊樂,從來沒發現,有那麼多秘密和故事就從身邊溜走了。
我放下相機,靜靜地看著在一旁陷入沉思的餘淮,突然有一股衝動,想要跑過去看著他的眼睛問,餘淮,你喜歡我嗎?
你喜歡耿耿嗎?
不是朋友的那種喜歡。
是不純潔的那種喜歡。
你願意告訴我嗎?因為我喜歡你啊,很喜歡很喜歡,比喜歡自己還喜歡。
然而我只是走過去,和簡單、β抱在一起哭了。
在餘淮的要求下,服務員拿著我的相機,給我們六個毫無儀態的高中生照了一張合影。
β忽然大聲喊起來:“去他媽的成績,老孃是為了你們幾個才每天去上學的!”
簡單嗚嗚嗚地哭著說:“不管是不是還在一個班,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卻說不出話。我討厭離別的場景。我連我爸爸媽媽離別的場景都記不住。
忘記悲傷的事情,是我的特異功能。
我只是側過臉去看餘淮。
是我的錯覺嗎?是他的臉太紅了,還是他真的眼圈紅了?
No.266
我們這座森林腹地的北方城市,夏夜總是清涼的。白天的暑氣隨著太陽下山漸漸散去,夜色下,滿是晚風帶來的溫柔涼意。
我們幾個從飯店出來,走著走著就走散了。一開始還能聽見β他們吵吵鬧鬧的聲音,迷迷糊糊中走過幾個路口,再一轉身,身後卻只剩下了餘淮。
“別擔心,他們打車回家了。”他看出了我的緊張,解釋道。
……說好了做一輩子朋友呢?就這麼把我扔下了?
我必須承認,自己有一點點暈了,可是並不妨礙,我還能走直線。
“我送你回家吧。”餘淮說。
他似乎醒酒很快。而我內心突然有種盲目樂觀的奇異感覺,好像自己這樣醉醺醺地回家,完全不需要擔心捱罵一樣。
這種感覺到底是誰給我的呢?啤酒,夏天,還是餘淮?
他就走在我身邊,偶爾我犯頭暈時或者過馬路時,就拉著我的胳膊,輕輕地,像是怕嚇著我。
“我真喜歡夏天。”我說。
“嗯,我也喜歡。”餘淮說。
“我覺得呀,”我側過臉朝他傻笑,“如果真的會有世界末日,末日那天,一定不會在夏天。”
餘淮溫柔地看著我,安靜地聽著我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