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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不安,忐忑地試著誘勸,“你吃得太少了,這樣你的身體撐不住的。小亮,多少再吃一點,好麼?”
“……”
長久的沉默之後,仍然沒有應答。明子終於死了心,輕聲道:“我把餐盤放在你門外了,小亮,你記得吃一點。”之後便捂著淚水,悄然起身離去。
塔矢……?!
光心下擔憂已極,再顧不得其他,輕而易舉地穿過緊閉的房門,飄入屋內。房間還是那個他所熟知的塔矢亮的房間,只是,被褥攤開在一邊沒有收拾,衣服也僅僅只是散堆在榻榻米上,以塔矢亮的標準,已經堪稱凌亂了。
而就這樣穿著睡衣端坐在棋盤之前的,就是他的摯友塔矢亮了。
光大吃一驚。塔矢太瘦了。僅僅三個月的功夫,他竟已經變得如此形銷骨立,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平日裡梳理整齊、一絲不苟的髮絲如今毫不打理地凌亂著,在他消瘦深刻的面容上投下森然的陰影。
更令光不安的是亮的眼睛。在他認識塔矢亮的這十年間,從十二歲開始,到二十二歲止,塔矢亮永遠是專注的,鋒利的,逼人的,那種刀鋒寒芒一般的光彩,無數次地令光目眩神馳。可是如今出現在他面前的亮,他的雙眸是如此麻木,有如被風吹熄的蠟燭,有如經年鏽蝕的唐刀,只剩下斑斑的鏽跡,以及單薄得近乎刻薄的側影。
他太憔悴了。
不知是什麼在支撐著他,現如今他的眼睛裡空無一物,唯剩一股子近乎瘋狂的悲哀的偏執。
“……對不起,母親。”青年這樣低聲喃喃著,凝視著紙門許久,愧疚與痛苦在他麻木的眼睛裡一閃而過。
但即使如此,那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的扭曲罷了。實際上,他連半分靠近門的意思都沒有,更罔論進食,整個人都如人偶一般,有種機械的病態。
帶著陰鬱的神情,塔矢亮靜靜從棋盤邊站了起來,晃了一下才穩住眩暈的身體。他走到書架邊,盯著書櫃看了許久,最終從最顯眼的地方,取下一本厚厚的筆記本來。那動作中的輕柔在他身上極其少見,近乎虔誠,宛若一個僧侶供奉佛經,又如夜行人渴望火光。
光心中微微一動:他認得這本本子。因為很厚的緣故,無論如何都很顯眼;但亮從來不許他碰,甚至還上了鎖,自己一度還為此取笑過亮,說他簡直像是個把心動日記鎖起來的中學女生似的。然而塔矢亮不為所動,甚至看上去沒有半分惱怒,只是解釋說家裡人來人往,有些東西不想生人看見這才鎖了起來而已;於是當時光便大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