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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靜塵和尚開口道:“聽賀老居士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貧僧愧疚萬分,不曾想居然在佛祖腳下還能生出這等陰邪之事!”
他的聲音似佛檀,伴隨著佛前的香燭味道,聽起來讓人十分安心,甚至讓人忍不住想要拉著他的袖擺,同他秉燭夜談,訴一訴自己這半輩子受過的委屈。
或許這人當真是得了菩提慧根吧。
“佛祖慈悲,只是人心狠毒讓人防不慎防。”阮陶努力站直身體,讓自己看起來恭敬正經一些。
趙蘇低頭附耳問道:“這和尚是誰?”看起來妖里妖氣的。
“靜水寺的方丈。”阮陶回答,隨後用胳膊捅了捅趙蘇,“這老和尚是真有本事,咱們還是得放恭敬些。”
“你不是道士嗎?”趙蘇道。
“我是個狗屁的道士。”阮陶將懷裡的包袱摟了摟,低聲道,“我就只是個會點兒雞毛蒜皮的鄉土辦法的‘半仙兒’。”
趙蘇瞭然的點了點頭。
靜水和尚靜靜地看著他二人,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帶二人在暗處嘀咕完之後,他才開口道:“貧僧有一不情之請。”
阮陶道:“方丈請講。”
“貧僧聽聞阮居士有一法可救賀老居士的愛孫,此乃大善。”靜塵和尚說道,“只是……貧僧聽聞,阮居士打算剖腹取子?”
阮陶點了點頭,看了看守在古小姐身旁噙著淚的賀老太太與丁氏。
靜水和尚雙掌合十,低頭默唸了一句佛,隨後嘆了口氣道:“阮施主此舉是為救人,貧僧敬佩。只是佛祖腳下……實在不得見這等血腥之事,更何況此事乃是剖腹取子。”
殿外屋簷下的銅鈴被風吹得叮噹作響,陽光透過窗欞照進殿內在窗臺下留了一地斑駁的樹影,香燭嫋嫋,蓮座上的佛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這是人家廟裡的規矩,阮陶也不好再說什麼。
他又朝著賀老太太與丁氏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事兒說起來他也做不了主,他不過是個拿錢辦事的,具體怎麼辦,甚至說是辦或者不辦都是他們古賀兩家說了算。
“阮先生。”賀老太太由丁氏攙著,從古小姐床邊走了過來,“靜塵方丈說得有理,這幾年我家姑娘多虧了寺裡庇護,這樣的事縱是普通人家都嫌忌諱,咱們能否挪個地方?免得攪了佛祖的清淨。”
挪個地方?
阮陶朝著趙蘇看了一眼,又抬頭用下巴指了指天,趙蘇會意掏出了懷中的懷錶,遞給阮陶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