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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柔軟毫不沾邊的身體在祝傑懷裡像一團絲綢被揉懈, 薛業不明所以地看他,剛睡醒的眼睛不怎麼眨得一動不動。
“傑哥你怎麼了?”薛業問,非常不懂, 因為他真沒覺得傑哥欠自己什麼。
他做的事都是自己樂意, 不僅樂意還沉溺其中。即便外人都罵祝傑又野又渣, 可薛業仍舊無法自抑想靠近他。
他經常說謝謝傑哥,不是乞討換些什麼而是傑哥真的對自己不錯,哪怕這個不錯的真實度外人無法界定。
“疼麼?”祝傑問,直直對著薛業的眼睛, 兩人近得像預謀禍事的共犯。薛業只搖搖頭,祝傑也跟著搖頭, 手夠上他的腰輕輕滑過去, 把臉埋進薛業服帖的頭髮裡。
怎麼可能不疼。
腰上的手臂突然緊到僵硬,薛業開始劇烈掙扎。“不是,傑哥……傑哥你別生氣, 我真的不疼了,你緩緩。”
傑哥超心率很危險,運動員的心臟每一秒供氧過盛,一旦過度呼吸直逼死亡線。薛業用盡力氣聆聽,耳邊的呼吸聲草率到毫無規律可言。
“傑哥我去拿口袋, 你等等啊。”薛業想翻身往下滾,祝傑的胳膊再一次攀上他的腰, 將他無聲地拽回原地。
“別動。”祝傑扳住他的肩,齒尖掠過他的鎖骨, “你別動。”
“傑哥?嘶……我不動。”輕微無力的肌肉感到一陣緊繃, 薛業眼睛緊閉,毫無原則地抬高了下巴。
喉結軟骨這一次被完整覆住, 咬住,被齒列裹住。比起疼,無法說話的感覺更令人慌張。薛業的思考能力停頓了,重重地陷進枕頭裡,摸得到的疼痛感很熟悉。
那年自己距夢想一步之遙又摔下來,心灰意冷退賽離校,拒絕和外界聯絡。和傑哥是怎麼認識的?薛業空洞地看向天花板進入回憶,是軍訓,軍訓的第二天。
自己當時在做什麼?在捶人,從小脾氣就很野。傑哥軍訓報到晚了一天,剛好拎著黑色運動包進宿舍,看自己捶人不僅沒有大驚小怪反而順手替自己關上了門。
自己站在原地看他走近,一身全黑,圓寸,眼神很壓人,突然間就動不了手了,彷彿被他看過一眼就受了重傷,像強光鑽進牆體的裂縫照進室內,擊中心臟。擁擠的軍訓宿舍變得很空曠,憤恨和不甘在身體裡悄然轉化,一夕之間變為另外一種無法忍受的情緒。
孤獨。
手環在薛業眼前快閃,紅色,紅色,黃色。他不敢放鬆,時刻不停地觀察讀數,直到它降到90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