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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了。”
靜謐幾息,溫太傅面色漸漸凝重,直白地問:“關於你生父,我想了半月有餘,還是決意只將憐兒的墳冢遷回京來,你如何看?”
“一切但憑祖父安排。”
虞長慶手上沒沾血,而溫家世代書香門第,屬清官之流。若為報私仇,罔顧大周律法構陷於他,有違祖訓。
如今,官是做不成了,至多能以白身帶虞蓉回去螢州,從此另謀生路。
虞茉也不想太傅耗費心神,柔柔說道:“柳氏雖害我未遂,卻實實在在殺了人,就由她進牢獄了殘此生。至於其他兩個,把母親餘下的財物悉數交還,然後才能放他們離京。”
“好。”溫太傅點了點頭,欣慰地開口,“你變了許多。”
原本以為,外孫女會對生父存有惻隱之心,要求大事化了。又或者,深陷於仇恨,定要鬧得不死不休。
可她眉眼間雖有愁緒,但更多是對老者的擔憂。
溫太傅連連嘆說:“變了好,變了才好,你活得通透些,老頭子我才能去得安心。”
“祖父。”虞茉眼眶發酸,蹲下身,不讚許地道,“您還未親眼見我定親和成婚,說什麼喪氣話。”
聽她改了稱謂,溫太傅如夢初醒,語含釋然:“憐兒回來了,你也回來了。往後,做堂堂正正的溫府嫡小姐,有小啟和落雪幫襯,裴藍二家亦會站在你身後。”
只要虞茉想,招青年才俊入贅也成。
但已經私下允諾了太子......
溫太傅不禁憂愁——他曾為聖上老師,知悉聖上與娘娘俱是賢明寬厚之輩。
唯獨太子殿下,性情冷淡,雖才情出眾、禮數亦周全,可作為丈夫,怕是不夠體貼。
當然,身為臣民,不敢妄議儲君。
可太傅眼底的關切想忽視也難,是以虞茉連蒙帶猜,寬慰道:“祖父放心,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