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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某人怕是要鬧脾氣。
他抬指揉了揉眉心,用一貫漠然的嗓音敷衍:“高興。”
虞茉:“……”
誰家好人高興起來語氣會冷得掉渣。
她兀自消解一陣,又恢復興致,繼續道:“你可是急著回京?一路上也不見你催促,我都快忘了是在逃命呢。你不知道,這是我穿、咳咳、我病癒後最開心的一天。”
聞言,趙潯挑眉,淡淡“嗯”一聲。
“不必同姨娘鬥智鬥勇,也不必被老爺呼來喝去,更不必聽庶妹陰陽怪氣。”虞茉歡快地拍了拍水面,異想天開道,“我不如留下來罷?”
“不好。”他果決地道。
“哼,你這是對我有偏見。”
虞茉只當趙潯小瞧自己,畢竟一路行來,她頗為得寸進尺,似是吃不得半點苦的千金大小姐。在這窮山僻壤,怕是生活難以自理。
可孤立無援時,她分明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見有人相幫,才不獨自硬撐。
如此能屈能伸,豈非在何處皆能活得瀟灑!
再者,趙潯又不是“旁人”。
婚約、患難之交、救命恩情,隨意拎出一重身份,都足以令虞茉心安理得地麻煩他。他若當真拒絕,細胳膊擰不過大腿,自己亦會識趣。
說來說去,賴不得她嬌氣。
見虞茉曲解他的意思,又碎碎唸了一通,趙潯眼尾染上笑意,溫聲解釋:“珍珠非魚目,光華難掩,若是流落街市,必然引人爭奪。以你之容貌,留在此處並不安全。”
他嗓音原就清越,如此娓娓道來,帶著不易察覺的柔情,聽得虞茉半邊身子如過電般酥麻。
她抬掌撫上砰砰直響的心口,半晌,遲疑道:“你……是在誇我生得好看?”
趙潯唇角一僵,沉下臉,恢復平素的疏離:“已經過了三刻鐘,該上來了。”
好吧。
虞茉遺憾地想。
她換上青孃的粗布衣衫,略微寬大,膝窩還打了補丁,勝在洗得乾淨,還能聞見清新皂角香。
因她著實不會綰古人的髮髻,長髮依舊披在肩頭,只用力絞了絞,等待自然風乾。
幾近玄色的布料襯得虞茉肌膚賽雪,加之少了繁雜繡紋點綴,倒叫人只將注意力投至她瑩白秀麗的臉龐。
乍看之下,更顯清麗風姿。
虞茉攏起舊衣,目光掃過他光澤黑亮的發,心道某人何時何地都一絲不苟,與隨性的自己相比,簡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