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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說:“你自己進去吧。”便微微搖頭嘆息,轉身走了。
楊重梧跨進院門,院子不大,左右各植一株垂柳,秋深葉黃,再往裡看,是一處池塘,池塘中幾葉秋荷,搖曳生姿。池塘的右面,有一幢精緻的木製小屋,而在池塘與小屋之間,一個白衣女子,手抱七絃琴,背對著楊重梧,坐在石桌旁邊的一個石凳上。
一看見這個背影,楊重梧便覺有如五雷轟頂,全身的血液都湧向了腦門,情不自禁,向前衝出兩步,喉頭一陣發緊,費了老大的勁,才嘶聲道:“你......你......”。
那女子將七絃琴輕輕放在石桌上,而後站起,緩緩轉身過來。
白衣勝雪,伊人如玉,眉如遠山青黛,目若西湖漾波,卻不是柳依萍是誰?只是她玉顏略有銷殞,面色稍顯憔悴。楊重梧晃了兩晃,差點站立不定,長吸了一口氣道:“依萍,果然是你!”
柳依萍看他一眼,臻首微頷,說道:“是我,楊兄,別來安好?”楊重梧腦海中一片迷茫,似有千言萬語齊集心頭,然而卻整理不出一句話來,只是口中喃喃念道:“好,好。”
這時又有一個青衣女子端了茶盤出來,放在石桌上,拿起了七絃琴,說道:“小姐,楊公子,請喝茶。”楊重梧此刻腦中空空蕩蕩,在石桌旁的一張石凳上頹然坐下。無意中望了一眼那青衣女子,彷彿似曾見過,驀然想起,這就是在保定府中秋燈會上,自己猜對燈謎後,給他銀蓮子的那個姑娘。
青衣女子見楊重梧看她,便嫣然一笑道:“看來楊公子還是記得我的。”柳依萍輕聲說道:“芸兒,你先去吧。”那青衣女子答應一聲,抱著琴提了茶盤走回了木屋。
楊重梧緊盯著柳依萍,眼睛絕不稍瞬,夢中見過千百次,可都是如雲如霧,毫不真切,現在真人近在咫尺,楊重梧卻感覺自身飄飄忽忽,如在雲霧之中。
風過柳梢,沙沙作響。風聲過後,四下裡一片寂靜,偶有寒鴉兩三聲,一葉柳條,飄飄蕩蕩,落向石桌。柳依萍玉手一伸,將那枯黃柳條接在掌心,凝視良久,輕嘆說道:“自雲開雪霽後冒出新芽,被春風吹綠,自春至夏,隨風婆娑而舞,及至秋深時節,風起葉落,再歸塵土。一葉柳條,尚且交代的如此清楚,還是老母說得對,楊公子,我知道你現在心中有諸多疑問,今日,我便與你從頭說起。寒居無以待客,這茶倒是碧螺新茶,烹茶的水,也是去年從柳樹上搜集下來的初,雪封壇埋入地底的,楊公子請品一品。”
楊重梧木木的端起茶來,未飲已聞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