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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父部落的鋼皮雪橇醫院,周圍卻都是伏羲部落的雪屋。若不是貿易委員會的責令修改,伏羲部落的人都將主幹道堵死了。

弇茲部落的孩子,在各個雪屋裡來回竄動著,按照風靈兒的吩咐,精心地照料這傷病的戰士。連續幾日的手術,讓風靈兒疲於應付。

鐵板燒用的鐵板,成為了手術檯。控制好溫度後,赤裸的病人躺在上面去,猶如砧板上的魚肉。夏金玲細心地幫助風靈兒控制病人的身體。沒有麻醉藥的手術,是對人心性極大的考驗,無論是病人還是醫生。

風靈兒的冷豔,就是無數次的目睹死亡練就的,而面癱的夏金玲,早就無視了死亡。即使兩人已經拼盡全力,依舊還有十幾個戰士死在了手術臺上。

風靈兒白皙的雙手,沾滿鮮血,呆呆地看著。許久沒有洗去。夏金玲更是無所謂。她的那身黑色皮衣上,不知沉澱了多少血液。

夏淵長老安慰著兩人,說道:“我很滿意!存活率應該有9成。真的是神醫!”

風靈兒沒有理會,此時的她是極度理性的,仍就停留在救人的狀態裡。這就是她的技能,遮蔽一切感情和雜念,專注於救人。即使是她的親生母親,死在自己的手術檯上,她都能心無旁騖地令人抬下,換下一個病人上臺。

風雅長老最瞭解風靈兒,她的冷漠是她的保護色,作為一個直面死亡的醫師。她的職責就是冷靜與理性。但她的內心比任何人都要善良。

“孩子,都結束了,去洗洗休息吧。”

風靈兒許久才從那種冰冷的理性狀態裡出來。她結束了她秘密的禱告儀式。回憶完母親如何死在她的手裡,回憶剛剛那一個個生命如何離去,回憶自己還有哪些可以做得更好。

風雅目送風靈兒離開。對著邊上的徐長老感慨道:“真是苦了這孩子。還有他的兄長,風清揚。現在還在外圍巡邏,努力賺火力。不停地工作。”

徐長老回憶了一番說道:“那時候的你不一樣嘛,帶著我們其他部落的一群小屁孩,跟大人們搶工作。小時候,你就已經擁有了強大的領導力了。”

風雅想起年輕時候的意氣風發,十分驕傲。繼續說道:“那時候小,不怕闖禍,大不了還有部落兜著。現在。。。。。”

風雅的話說不下去,一臉愁容。徐長老安慰道:“女媧部落沒有參加今年的貿易。至少他們部落從冬季裡倖存下來了。”

風雅也是感到十分欣慰。彷彿母親知道遠行的遊子健在,還給家裡寄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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