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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列舉的三大爭論點之中,還剩下第二點‘為什麼給來客戴上假面’。”
鹿谷的雙手撐住假面,做出強行摘掉它的動作。
“為熟睡的我們戴上假面是在犯案後,即趕走沙龍室中的新月小姐、兇手自內室中脫身之時。根據算哲教授的記憶,那時是四點四十二分。我自己怎麼都想不起具體時間,但覺得大致就是那段時間。所以兇手著手這項工作大概在凌晨四點過後。
“安眠藥仍然沒有失效,我們還在沉沉入睡。兇手潛入我們各自的房間,分別為我們戴上假面後、為假面上了鎖。在此一定要記得一件事,起碼是我那時記得聽到過的、剛才也提過的,就是那種奇怪的動靜……”
“兇手到底為什麼非要給全體來客戴上面具不可呢?”
“憤怒之面”從容不迫地發問,但這並非向任何人提出的問題。短暫的沉默在現場流轉,最後還是由“憤怒之面”自己打破了它。
“實際上被害者並非館主,即館主本人就是兇手,所以他給所有來客戴了假面,自己也戴了假面冒充其中一個客人——根據至今為止討論的方向,這種假設已經被徹底否定了啊。”
“關於第十名滯留者,不再重新找找看的話是無法知道他是否存在的。”鹿谷說,“唉,但是結合整體及每個情況的關聯綜合考慮,我還是認為已經沒有必要考慮這一可能性了。”
“你的意思是沒有第十名滯留者嗎?”
“是的。我有種感覺——即便不假設這一可能性,不是也可以得出某個更加簡單明瞭、更具充分整合性的答案嘛。”
“是嗎?”
“憤怒之面”將兩肘支在桌上,雙手交叉、目不轉睛地瞪著鹿谷。
但是,鹿谷毫不畏懼地接著說道:
“之所以邊想象著荒誕無稽的可能性邊擴大話題,是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反而簡單,動不動就可以推卸責任並且輕易相互猜忌起來。新月小姐考慮的‘雙胞胎存在說’給我的直接印象就是打了這種做法的擦邊球。”
“荒誕無稽的可能性……是嗎?”
“比如說——”
說著,鹿谷稍稍有些躊躇。而後,他又接著如此說了下去:
“就說館主那個去向不明的雙胞胎兄弟好了,就算真的存在雙胞胎,也許那也並非同卵雙胞胎兄弟而是姐妹吧。”
“你說什麼?”
“並非沒有這種可能性呀。”
說著,鹿谷特地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