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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聲問道。
“在想，這一切好像在夢裡。”
我的聲音輕得不像話。
顧長風卻聽見了。
他眸光一點點變深，伸手出來，遮在了我的眼前。
緊接著，唇上傳來柔軟的溫熱觸感。
顧長風身上的青檀香氣原來並不是來自他燃的香，而是他渾然天生的體香。
我沉醉於這道日思夜想很多日子的醇香中，伸手出去，摸上了他的脖頸。
顧長風深吸一口氣，鼻息瞬間燥熱起來。
他一步步加深，一寸寸掠奪，直到將我胸腔中的空氣全都消耗殆盡。
這一次，又兇又急。
他像是想將我吞吃入腹，竟一絲餘地都不給我留。
我很快便被他吻到喘不上氣來，直直往後躲。
我再不用承受倫理和良心道德的譴責，將自己完全呈現在他面前。
“王爺……”
我喃喃輕喚。
“叫我的名字。”他的聲音低啞。
“顧……長風……”
我從來都不知道，和真正心愛的人一同沉溺於愛慾中是如此的蝕骨銷魂。
哪怕只是輕喚著對方的名字，也闡明瞭全部的愛意。
我們恨不能將對方揉進自己的骨血。
恨暖榻太小，恨天光太短。
恨這一天來得太遲，恨愛得太晚。
一切都已平息時，天已黑透了。
我的衣衫早已盡褪，他擔心我涼著，將自己的氅袍罩在我身上。
他背靠著軟枕，我被他緊緊摟在懷中。
“真好。”
我縮在他懷裡，喃喃發矇。
“什麼真好？”
顧長風的嗓音依然低沉沙啞。
“此生既得圓滿，不用求來生了，真好。”
顧長風卻不答應。
“怎麼不求？要此生，也要來生，要三生三世，要生生世世。”
我窩在他懷裡偷笑。
佛子剛還俗，竟先生了貪。
當真罪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