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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裕知驚訝抬頭,滕玉意笑道:“這事拖得越久,對阿姐越不利,我阿爺那些部下久歷戎行,對付惡人自有一套,早些讓他們部署,也省得弄出別的亂子。”
杜裕知舉棋不定,他的薪俸只夠維持家用,為了撙節用度,僕從早就遣散了不少,家中悍僕沒幾個,全是老弱婦孺,如果不管不顧去西市僱人,砸進去的銀錢的確不是小數。
況且阿玉說的有道理,他沒與市井之徒打過交道,就算去西市臨時找,找來的雜胡個個頑皮賴骨,萬一經他們的口壞了蘭兒的名聲,可就得不償失了。
滕玉意耐心等姨父鬆口,姨父性情狷介,抹不開面子也正常,但關係到兒女大事,姨父總不會胡亂使性子。
杜庭蘭原本一直在旁默默拭淚,眼看父親委決不下,柔聲勸道:“阿爺,阿玉和姨父都不是外人,此事說起來有許多棘手之處,為免夜長夢多,還需阿爺早做決斷。”
滕玉意暗鬆口氣,表姐性情遠比姨父寬和,卻是家中最果決的一個。
杜夫人點頭道:“玉兒和蘭兒說的是,就怕沒能找到盧兆安的把柄,反害了蘭兒,老爺,就按玉兒說的辦,把這事交給妹夫的那些老部下吧。”
杜裕知重重嘆氣:“罷了罷了,都怨老夫無能。”
話一出口,陡然意識到這話惹人誤會,清清嗓子,怪不自在道:“玉兒,一切就拜託你了。”
滕玉意起身斂衽回禮:“還有一事需提前跟姨父姨母商量,盧兆安原本對錶姐避而不見,可昨晚卻破天荒約表姐去竹林,後來表姐撞上那妖物,盧兆安又遁走得那樣及時,此事細究起來,有許多可疑之處。”
杜夫人和杜裕知驚疑不定:“莫非你懷疑那妖物與盧兆安有瓜葛?”
滕玉意哼了一聲:“此事尚無定論,但盧兆安剛約了表姐去竹林,那妖物就出現了,要說純粹是巧合,我是不信的。當今聖人最恨邪魔歪道,如果能查出盧兆安招邪魅害人,此人仕途就此毀了不說,往後也別想在長安城待下去了。”
杜紹棠精神一振,一溜煙跑到滕玉意跟前道:“玉表姐,我們該怎樣查?”
“道術我們不懂,不過好在現在已經有人在查了,只要想法子讓此人懷疑到盧兆安頭上去,不怕查不出真相。”
屋裡人齊聲道:“那人是誰?”
滕玉意道:“青雲觀的道士。”
杜夫人忖量道:“清虛子道長目前不在長安——”
忽然想到一人,頓時睜大眼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