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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的難道不是你?如今與我做出這副樣子,又是什麼意思?”
“當時師父也不見了,只有她一人在山上待著,我們到底還是走了。明知道她身有痼疾,卻這般將她留在山中。這麼多年,都沒有再回去看過。”
沈譽轉向面色難看的王宣,語氣平緩:“王宣,後悔的何止你一人,只是為時晚矣。若是不出意料,她應當早已辭世。你還記得當年天衢所說的話嗎,她活不過二八,如今已經過去整整十年……”
王宣垂下眼,疲憊不堪地道:“莫要再說了,說的再多又有什麼用?師姐她已經——”
“不過是見你這副樣子,多勸了幾句。”沈譽笑意未及眼底,悠然道:“倘若師姐尚在人世,你又要如何?”
王宣長長嘆息一聲:“我不知,你別問了。”
沈譽摸著那幾張紙,沉聲道:“師姐待我心之誠,我卻連坦蕩都做不到,對她何止是愧這般簡單?以你我之身份,若是當年將她一併帶回京中,延醫相問悉心照料,延一二年壽也未可知。”
“悔也無用。”王宣道,“待我死後,自會下去與她當面賠罪。”
沈譽道:“總有人比你我更悔。”
王宣冰冷道:“那是她的事,與你我何干?”
敲門聲傳來,沈譽靜默片刻道:“進來。“
書令推門而入,躬身行禮道:“稟兩位大人,那名寒山門弟子已經帶到。”
王宣似已按捺不住,怒氣衝衝踏出屋門,與那書令道:“人在哪裡?”
書令去喚人來,沈譽獨自坐著,端起涼透的茶水一口飲盡。太史局與司天臺不對付已久,連上的茶水都這般難喝。他品著其中滋味,竟分不出是茶澀,還是回憶太過苦悶。
隱約聽見女子的聲音傳來,他心中冷笑不已,這行騙之人,當真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屋外傳來王宣的聲音:“沈譽!沈譽!”
沈譽不答,又聽慌張的腳步聲傳來,見王宣身影出現在門前,居然接連倒退幾步,差點被門欄絆倒。沈譽快步上前扶了他一把,不耐煩道:“你又是怎麼了?”
他察覺不對,發現王宣身體竟是在顫抖。順著王宣視線看向臺階下站著的人,沈譽倏然愣住了。
女子穿著一身舊棉袍,長髮挽起,生的眉清目秀,姿容雅緻。她似乎也有些好奇地抬起頭,正對上二人的視線,微微一笑。
那張臉與記憶中何其相似,是舊時所見的模樣,只是五官略長開了些。她的目光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