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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聊天,想問問它的想法,貓頭鷹咕咕咕地轉腦袋,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倒被起床喝水的楊剪撞見了。
李白立刻沒了聲,而楊剪盯住他,也很安靜,兩人在模糊光線下相望,如此僵了一陣兒,就都各自回到各自的角落睡覺去了。
讓李白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元旦前一天,楊剪一改平日的效率至上,費時費力地做了件匪夷所思的事。
那天還沒到下班時間呢,紅色雅馬哈突然“刺啦”一聲剎車在玻璃門外,發怒似的轟鳴,李白手上沒活兒,推門跑出去,手裡立馬被塞上了頭盔。那人連回屋穿外套的時間都沒給他留,載上他就跑,過了幾個路口碰上紅燈才停下,脫下夾克,反手甩到他面前。李白只穿了件圓領線衣,正凍得牙齒打顫,慌著伸手接住,還沒來得及再做出反應綠燈就亮了,接著兩人就上了環路。頂著疾風,李白把夾克反過來穿在前面,其實就只套上了兩個袖子,再去抱楊剪,多少能裹住一點那人的腰,他覺得這是讓兩人都暖和的方式,但事實上走了沒多久兩人就都被這天氣教訓了一頓,李白露在袖口外的手指都僵了,想必楊剪也是,但是沒有停下,楊剪不去停,李白也不想停。
他已然明白過來這是在去往哪裡。一個多小時後,兩人到了石景山,首鋼集團的工廠旁邊,在高架橋上途徑那片廢墟和平房。
“我問房東了,”楊剪開口,為了讓李白聽清,他聲音用得很重,“今天開始拆,一下午就能拆完!”
“我也問了!”李白大聲回道。
空寂而筆直的大路,他們高高在上,用餘光去瞥,又忍不住轉臉去看。挖機和推土車之類的重機械已經聚起來了,還有卡車,好多好多輛,還有好多戴著安全帽的人,只是那麼一小片破房子而已,頗有些殺雞用牛刀的架勢。還沒上工地的裝置和人都擠在廢墟邊的馬路上,所以那條路被已經被暫封了,他們無法下去靠近,只能從環路上遠觀。
這一段高架路還是太短,並且禁止停車,很快,李白就算把頭扭到極限也瞧不見任何了,而放眼環顧,四周不是新蓋的高階小區,就是正在建設的快速公交專線,確實也沒地方能讓他們借去停留片刻,去目睹那片破爛被拆解的過程。
於是楊剪在下一個路口下了高架,在地上調頭,折返,又挑了個最近的路口再上來,如此繞圈,好再次開過那條視野寬闊的路段。
彷彿不知疲倦,他就這麼帶著李白一遍又一遍地繞,累積起來可謂是千里迢迢,卻只換一次一分多鐘的走馬觀花。他們最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