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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大帽子扣下,畢竟官場沉浮多年,周刺史見無力阻止,臉色不變,反倒慚愧一笑:“殿下想要與民同樂,是本官糊塗了。”
說罷目光掃向李侍郎,希望他能繼續阻攔。
李侍郎卻摸了摸鬍子,笑道:“殿下心繫百姓,是百姓之福。周大人,就按照三殿下說的來辦吧。”
劉通判眯了眯眼,憑他掌一州刑獄多年的直覺,隱隱感到了幾分不對。
鄧玄籍臉上一派淡然,眉頭卻緊了幾分,伸手摸向腰間,才想起上樓之時,因有皇室,佩劍已被侍衛解下。
幾個頭戴笠子帽的水手和儺舞方相被帶了上來,拜倒在地,三皇子顯得很是親和,悠悠讚了幾句,又指使左右賜了幾片金葉子給他們。
連身磕頭道謝之後,便起身後退離開,周刺史心中那根弦還未徹底放鬆,身後突然有人狠狠拽了他一把,椅子仰翻在地,卻正好避過了一片寒芒。
原來是幾個水手後退之時,忽然從帽中頭髮裡抽出一隻薄如蟬翼的匕首,兩人猛地彈出,直直衝向正中的三皇子和周刺史。
李侍郎大驚,連忙順手推過一個小官為三皇子擋刀,趁這片刻,三皇子已起身後退。
剩餘的方相水手也紛紛攻向三皇子,室內並不開闊,三皇子連連退避,侍衛終於持劍上前,卻不好施展開來。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可在這樣的擁擠處,刺客手中靈巧的匕首比長刀長劍能施展得多。
三皇子也有些功夫,可對比這些人完全不夠看,手臂上被劃了幾下,李侍郎護著他,也受了些傷。
鄧玄籍與劉通判拉過周刺史,往後退了幾步,周刺史氣得聲音都有些變形:“快去救三皇子,得給他完完整整送回京城!”
兩人對視一眼,向三皇子那邊靠了過去。
鄧玄籍空著雙手,自然不好與兵刃對打,只裝作武藝地位,拉著三皇子和李侍郎躲避,他已然看出,這些刺客並不會真的殺了三皇子。
突然,一直裝作被嚇到的最後兩個方相沖過,看不清他們面具下的臉龐,一刀狠狠刺過來,鄧玄籍正要舉起椅子格擋,身後一股大力,猛地將他推向刀前。
鮮血順著肩頭留下,將綠色衣袍染得更深,那一瞬間,他都感覺不出疼痛,刀鋒的陰冷卻直入骨髓。
匕首拔出的那一刻,所有知覺才彷彿活了過來,身形一個趔趄,幾乎站不穩。
他想,經歷了這一遭,可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入骨之痛。
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