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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也有人正說著同一句話。
大明山腳下有個名為東門的小鎮,此刻東門鎮唯一的酒樓之中,坐了兩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一人穿一身白衣,作文士打扮,手中捧一盞清茶,眉頭微蹙;一人黑衣短打,渾身收斂著一股氣,那股子被強行收斂的氣卻仍不掩他周身如同多年染血的刀一樣藏不住的睥睨。
二人年紀都已不輕了,可單是隨隨便便坐在那處,便襯得小鎮上其餘人如同無物。
賀春秋。
與謝殷。
他二人前往大明山去解決那一出在旁人看來天大的麻煩,最終賀春秋也不過動了動手指,便將各自受損卻到底性命無虞的登樓與清心小築百來號人解救出來。只是他那手指,這世上除了他恐怕再沒有第二個人找得到該從何處去動那一動。
他一行人當時心急救人,倒給了長生殿中人可乘之機,一轉眼跑了個七七八八,好容易扣下幾個人,眨眼功夫便咬破口中暗藏的毒藥屍橫當場。
二人便當先下山來。
只因眾人只看見他二人從容不迫上山救人,卻不知他二人此時心中翻湧的驚濤駭浪。
文士打扮的正是賀春秋,俊朗面上掛著一絲煩惱、一絲困惑、八分篤定:“衛盡傾旨在天宮舊地,如當真由他主導此事,怕要想法設法解開重重機關,又豈會為收一干人頭不顧後果?”
與他相比,謝殷神態十分安然,如此安然卻也擋不住他眉目間堅硬與鋒利:“無論如何,總算確認衛盡傾生訊,也算解答了你我心中最大的掛礙。只是太多年了……連咱們的孩子都已長大成人,總歸所有人處境心性都已發生變化。”
“是呀,一日之間竟聽聞這許多故人之子的訊息。”賀春秋嘆道,“但即便是衛盡傾之子,他既從衛盡傾處聽聞此地,難道不該與父一般謀求寶藏?他這番行徑,委實令我不解。”
謝殷凝注他手中茶盞,漫不經心道:“地宮之中當真藏有珍寶?”
“自是有的。”賀春秋微微一笑,“只是其中珍寶,卻也並不容易謀求。如衛盡傾當真想辦法入了地宮,此時咱們只怕已與他面對面了,倒省下許多麻煩。”
“飛卿與那姓段的孩兒恐已入了地宮,你就不擔心?”
“飛卿之能足以自保,我自不擔心。只是……”賀春秋想著先前自謝鬱口中聽聞的關於他與段鬚眉間促使大明山糾葛的那段紛爭,眉間一分的煩惱便化作兩分,“十年之前姓段那孩兒闖入我家中,當時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