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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六月了。
其實不冷,但南桑卻莫名感覺好冷。
她環抱住自己,伴隨著還在不停下墜的酒瓶破碎,輕聲說:“不是的。”
南桑腦袋像是生出了自我意識,一點點的把剛才的資料從腦海中抹去。
她自言自語:“不是這樣的。”
我舅舅不是這樣死的,是被景深殺的。
是景深。
是景深。
只是景深。
否則……她要去哪找人為自己舅舅討回一個公道。
“不能這樣啊。”南桑握著那份檔案的手鬆開,任由它們灑落一地,去拿剩下的檔案袋。
南桑呼吸微微急促,動作很快的把一份份的檔案袋拆開,低聲說:“真的不能這樣啊。”
你不能在我想盡一切辦法還了別人一個公道後。
卻不還給我舅舅一個公道。
我舅舅的仇人要活著。
就算不是景深,是別人,也要活著。
活著接受法律的審判。
哪怕是他死了。
也要有個親人活著。
對我鞠躬道歉說:“對不起,你舅舅即便很壞很壞,卻依舊是活生生的一條命,他該為自己做下的全部付出代價,但任何人都沒有權利隨意拿走他的性命。”
南桑很認真很認真的去找景深殺了自己舅舅的證據。
但是沒有。
這些檔案袋,記載的全部,是景家。
京市景家景全鑫和景天從二十多年起一直到死亡的前一個月。
犯下所有罪行的表述和證據。
有偏郊的地皮搶奪至八十歲老人腦出血。
有強拆學校因為一老師的阻攔,把人打成了植物人。
一份一份一份又一份。
赤裸裸的告訴南桑,你舅舅和外公的罪有應得。
南桑的手腕被拉住了。
鍾玉書想把南桑拉起來,但是拉不動。
南桑像是長在了地上,力氣巨大的掙開他。
瘋魔的一份份的看面前這些沉寂了數年的案件資料。
伴隨著警笛的嘶鳴聲。
鍾玉書餘光看到地面被丟下的資料。
檔案袋上寫著——王翔。
他心口猛地一跳。
彎腰一張張撿起來,垂眸看。
景深在八年零三個月前,和王翔簽了份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