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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見過郎俊俠一面後,還是吩咐人給他換了間房,允許他在太守府附近範圍內活動,甚至可以偶爾上山去。
“今天呢?要見烏洛侯穆不?”鄭彥問。
“不了。”段嶺說。
“替你找費宏德先生?”鄭彥又問。
“不用。”段嶺回到府內,獨自坐下。
鄭彥說:“泡溫泉?”
鄭彥露出壞笑,段嶺雖然知道鄭彥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卻也懶得動,答道:“算了,明天再說,我靜一會兒。”
鄭彥便關上門,退了出去,站在門外說:“我就在外頭。”
段嶺“嗯”了聲,獨自坐在空曠安靜的廳堂內,連日來紛繁錯雜的事,一件一件,被逐漸地清出腦子去。
明天武獨會準時回來嗎?
段林非常強烈地想念他,上次來信之後,武獨已有足足七天沒有音訊了,他現在在哪裡?如果明天趕回來的話,現在已經快到河北了吧。奔霄腳程很快,只要他想回來,自然是能回來的。
窗外的天光逐漸暗淡下去,段嶺想了想,終究覺得無事可做,又取出費宏德的陳情書。等過完年後,大家都確定下來了,就要把陳情書送回朝廷去,讓牧曠達轉而呈交內閣,再經李衍秋之手。
朝廷批覆後,明年開春便可開始執行。
這夜外頭風雪大作,北風怒號,段嶺聽得不放心,又把人叫來,吩咐去舊城裡看看,免得冷死人。再讓王鉦過來領銀兩,分給守城士兵們買酒喝暖身子。
陳情書送上去後,若直接給李衍秋,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最怕就是卡在蔡閆的手裡,一旦誤了春耕,就白費工夫了。
風聲越來越大,段嶺有點昏昏欲睡,聽見鄭彥在外頭說了句話,突然精神起來。
“什麼?”段嶺問,“武獨回來了嗎?”
門突然被開啟,一陣風雪吹了進來,一名身長八尺的男人走進,披著黑色的斗篷,走進廳內。
外頭鄭彥識趣地關上了門。
“你終於回來了!”段嶺激動道,“怎麼這麼……”
那男人摘下斗篷,卻是李衍秋,呼吸的氣還帶著白霧,定定地看著段嶺。
如同一道驚雷劈過段嶺的腦海,如同萬丈孤峰落雁飛回,如同群山崩摧,滄海倒灌。那一刻,段嶺已不知該說什麼,站著不住發抖。
“皇兒。”李衍秋的嘴唇動了動。
段嶺踉蹌走上前去,全身都在發抖,他想喊,卻彷彿有什麼扼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