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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撿到了這把劍,再送到上京城中,最後輾轉來到中京,被獻給了韓唯庸。
“那麼鎮山河唯一的可能,還是在元人的手上。”段嶺說,“只得讓拔都去找,找到以後拿來換走他們的可汗天子劍了。”
武獨“嗯”了聲,皺眉思索,片刻後又問:“羊皮袋裡裝的什麼?”
述律端開啟羊皮袋,把裡頭的東西一件一件地往外掏,一個木匣子、兩把脫了漆的木弓,以及一個錦盒。
段嶺看清那羊皮袋內所裝物事,登時如中雷擊,放下信,慢慢地站起身,走到述律端面前,接過他遞來的物事。
木匣子中,是名堂中,段嶺與蔡閆曾經用過的腰牌,已被火燒得漆黑。
述律端說:“陛下說,名堂被燒過一次,找不到當時的卷子,只有這些了。”
段嶺看過木牌,再去撫摸自己用過的弓,那木弓是辟雍館內練習射箭用的,當初少年們每人領到一把,在弓上刻上自己的名字,以防拿混。
錦盒裝飾華貴,段嶺憑直覺判斷,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他屏住呼吸,開啟了錦盒。
裡面是一封信,沒有送信人,也沒有落款,發黃的信封與當年一模一樣。
他發著抖拆開信,上面有兩行字——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等我。】
這是李漸鴻寫給他的最後一封信,那天拿到信後,他把信擱在枕頭下,一時懷念父親,未來得及燒,便沉沉入睡。
再次驚醒時,卻已是元軍攻城,他倉促摸到佩劍,出外迎戰,而後便徹底忘了這封信。
段嶺看著這封信,久久不發一言,嘴角帶著溫柔的微笑。
“陛下說。”述律端答道,“他未能找到能用的證據,只找到了這些,讓在下轉交給您。”
段嶺已沉浸在回憶裡,一時恍惚不察,武獨卻也一直注視著這封信,片刻後,段嶺抬眼看武獨。
“把它收好。”武獨說。
段嶺點點頭,將此信視作珍寶,鄭重收起。
“等等。”段嶺朝述律端說,“謝謝你這麼辛苦,長途跋涉地送了這麼多東西過來。”
述律端點點頭,沒有多說,朝段嶺行了一個遼人的禮。
“睡吧。”武獨說,“凡事明天再說,馬上就過年了。”
睡覺時,段嶺仍開啟信,看了一眼。武獨卻接過,將它折了起來依舊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