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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的確很熟悉,他想,先前在美式快餐店裡,那兩個人所表現出來的親近和自然,並不是來自於摯友,而是源於能夠共享一張床、一段夜晚的私人時間的親密關係。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在當了多年的朋友、理所當然地一定程度上侵入了對方的私人生活之後,他和庫丘林都很瞭解彼此。既然那傢伙會在藤丸看不到的地方直接做出近似宣示主權的動作,就說明藤丸在他心裡是已經沾染了他的氣味的‘自己人’。
還挺奇怪的,和好朋友喜歡上同一個人,衛宮看向天花板四圈上燈帶打造的微光,覺得這些設計對需要睡覺的人根本不必要,一邊無比清醒地就著這點明亮來穩定自己的視覺落點。
但好像也不怎麼奇怪,尤其是當藤丸躺在一臂之外的床墊上,另一個人的體重與溫度都讓這個空間顯得狹小溫馨時,這一點就顯得格外不奇怪了。
如果是自己,大概是從拉麵店的偶遇之後對她有些在意,不過最開始那顯然出自帶著些微憐憫同情的關注不知不覺就變質了,就像是暴露在陽光下的魚缸一樣,其他的雜質有如生命力旺盛的綠藻,迅速將玻璃的四壁塗抹成渾濁的樣子。到了現在,哪怕是衛宮本人,也無法把裡面的內容物辨識的清清楚楚。
而對於自己的老朋友,這感覺恐怕要更復雜一點。如果藤丸是以庫丘林的女友或朋友的身份出現在他的視野裡,事情或許並不會這麼混亂,而如果庫丘林能早一點發揮他那個在情場中無往不勝的實力……
銀白色頭髮的男人怔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屏住了呼吸。他甚至不願意去想象任意一種藤丸和庫丘林的可能性,在現實的基礎上,無論怎麼想象,都只會讓他的心情變得糟糕。
但……
透過潔淨的櫥窗,在裝修簡明輕快的美式餐廳裡,那麼多的情侶、家庭、朋友當中,藤丸臉上所呈現出的明亮的笑容又一次捉住了他。那並不是對他展露的表情,卻準確無誤地擊中了他。
如果這是什麼實體就好了,衛宮漫無邊際地胡亂思考著——反正也沒人能剖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有多少荒誕可笑的想象,那他就可以用失手傷害或拋物致傷之類的指控要求藤丸最起碼為她的可愛感受到一點愧疚之情。
拿著一打罰單在某個莊嚴的法庭裡指責藤丸的想象非常好笑,但他心底的苦澀還是一滴滴地流滿了。簡直像一杯滴漏咖啡,他每想象一點,就會有更多的遺憾和近似委屈的感受湧現出來。
當他走到她身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