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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到以後立香並不想下車,她採取了消極的對抗態度,既不去拉開車門,也不和衛宮說話。他好像很無奈似的嘆了一口氣,立香希望他也能發火,她希望衛宮能把她和她的東西丟在這裡,透過讓她受損的方式來賠償他,也不想和他說話。一旦說話,就勢必要說到自己心裡的想法,而一旦話題說到那裡,恐怕她又會失控。
衛宮先熄火下車,他轉過去,為立香拉開車門。車庫略帶寒意的風吹過來,立香覺得有點冷了,算了,她想,在哪裡發火有區別嗎,在他家裡和大街上,總是後者更容易造成麻煩。她忍不住想剛剛的兩個工作人員會不會記住他的車牌號和長相,這會不會給他帶來什麼不可預測的傳言,如果會,那就是她不計後果所造成的又一個代價。
只是隨便想一想就知道,保持平靜才是最好的選擇,但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庫丘林可以說的話、可以做的態度,在衛宮面前就是做不出來。他跟得太緊、又總會抓住空隙貼近她的生活,只要她想,立香猜測他可以立刻融入自己的房間裡用那副理所當然的態度做家務。或許有人會喜歡這個型別,但立香只想尖叫,她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提醒她,她的領地已經不再安全。
她又想逃跑,不是單純地遠離他,而是遠離這裡,遠離這個不堪的自己,但這太沉重了,她已經嘗試過一次,只是想想,就讓她又沒了力氣。衛宮站在車外等了一會兒,大概因為她一直沒有動彈,他就試探性地摸了摸她的頸側,應該是在試她的體溫。
“藤丸,能起來嗎?”他問得非常柔和,“你很累嗎?”
怎麼可能不累,如果一個人的腦子從早到晚地在一個無解的問題上消耗腦力,與此同時還要支撐自己正常工作生活,那要求這個人保持正常的情緒水準就是很不道德的行為了。立香雖然能聽懂他說話,也沒有意願想要回答,但她也是真的沒有力氣去組織語言、把想法投放到聲帶上去,再去說話形成交流了。
她靜靜坐了不知道多久,終於勉強走下車,以一種只會出現在陌生人之間的距離和態度跟著他上了樓。
他的家和上次一樣,立香一眼掃過去,幾樣有記憶點的東西連位置都擺得分毫不差。這是衛宮的家,她好像毫無意義地被這陳列提醒了這件事,又察覺到了一陣深深地,不知道如何去訴說的疲憊。
她坐到沙發上,又忍不住蜷縮起來。衛宮兩次從她身後路過,都發覺她蜷得更緊了,好像想要把自己的體積極力壓縮。他在衣櫃裡找了找,花了點功夫才從上層的儲藏區裡找到一條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