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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麼會選擇他作為樹洞,為什麼想要傾訴時第一個想到了他,但答案好像又自帶著什麼讓她想要回避的東西……
在一杯冰涼而帶著水珠的咖啡杯貼到手背上時,立香真真切切地被嚇了一跳。飛快地把手縮到一邊以後,立香才像是醒過神來一樣發現他們已經坐在咖啡店的露天區域了。固然她是一路上睜著眼睛過來,但那時候的一切都像是隔了一層厚厚的透明塑膠幕布,無論是聲音還是畫面,都像是遊戲中進行了二倍速的過場動畫一樣沒有意義。
她無意義地哦了一聲當做回應,拿起咖啡,心事重重地用小勺子挖起質地綿密到可以用結實來形容的奶油。
味道很不錯,奶製品的醇正之外,還多了橙皮所帶來的微苦的清香。
或許是觸控著什麼東西本身就會帶來鎮定般的作用,立香剛剛還一片苦澀的舌尖上,慢慢也能品嚐到奶油、咖啡與橙皮混合之後的複雜的香氣了。冰涼的溫度從咖啡過渡到奶油上,細密的糖霜只在表面上有一點,需要用力去抿嘴裡的東西,才能捕捉到這一星半點的甜味。
在這樣的狀態下,立香一向很容易喪失對身體的感受。她強迫自己去感受手掌被冰到疼痛,覺得內臟和腦袋都揪到了一起,正在向她提出抗議。
在她對面,衛宮正從盤子裡拿起一塊瑪德琳蛋糕。他之前好像在說些什麼,不過立香完全沒聽進去,她只顧著在想自己的事情,這事情和衛宮有點關係,卻也說不上要完全怪罪在他身上,畢竟在那個情況下,她自己應該忍住才是——但只要這麼想了,負罪感在體內就湧動得越來越厲害。
在看到他沉靜面容的一瞬間,立香有些輕鬆地發覺那些洶湧的感情正心虛地轉化為怒氣。
可是她到底不是一個可以隨著心意撒氣的小孩子,這份因為不必繼續自我攻擊而來的輕鬆和釋然反而在察覺之後加劇了她的負罪感。我真的很糟糕,她想,不僅僅是現在,可是在這個時候……我卻還是想把責任甩脫到別人身上。
當衛宮問詢式地投來眼神時,他的透著關心的平和讓立香的自我厭倦到達了頂峰。她幾乎就要不管不顧地把嘴裡的話說出來了,或許是從放縱的青春期後半開始,或許是從不太應該發生的事情開始,什麼都好,只要能讓他對她犯下的錯誤多一絲理解或釋然就好。
對她來說,這樣自我暴露的衝動說不定比坦承自己實際上同時喜歡上兩個人還要危險。立香最終抿了抿嘴,把半空的咖啡杯放回桌子上。掌心已經被冰到發紅,她用另一隻手去揉捏那塊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