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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她沒有把照片發給任何一個人。
固然這對庫醬不太公平——身在對桌的衛宮並不需要提醒,他只是在她拿起手機的時候跟著偏了一下頭,就自然而然地欣賞到了她所看到的景色——但她確實正在毫無意義地單方面逃避和庫丘林聊天。
而除了他以外……她應該把照片發給誰呢?
父母?弟弟妹妹?朋友們?工作中認識的同事們?在等機的空隙當中,立香想了很久,她的通訊軟體裡面擁有著冗長的人員名單,從社團活動認識的同好,到某一次party裡稍微談得來而加了好友的認識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或許是一個他人眼中相當外向、擁有很多朋友的人。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樣廣闊的,僅靠“認識”來維繫的人員名單裡,並沒有多少人是她所瞭解、也瞭解她的。
乃至於傳送照片後的反應,立香都能預先推算出來。“欸,很漂亮呢”大概是女性朋友會給出的回應;“又出去玩了嗎,大會社真不錯啊”則是處於職業焦慮當中的同期可能會有的情緒;“這裡看起來不錯,最近在幹什麼”這樣的問候,應該是親戚們會關心的;“不錯嘛,順便拍張你自己啊”大概是庫丘林會說的話。
她捏著手機,發現自己的臉映在不知不覺黑下去的螢幕上,她居然因為想象中的對話笑了起來,這個微妙的事實讓立香有種輸給什麼東西的感覺。越是這樣,反而越不想去找他說話。與此同時,因為類似的感情作祟,她也不想就這麼收起手機,和坐在對面的旅伴聊聊天。
固然旅伴正一個人照顧著他們的三隻大箱子,還把膝上型電腦放在箱子頂上,聚精會神地瀏覽著郵箱,看起來根本沒有功夫去和她聊天也是一樣。
立香百無聊賴地等了一會兒,去附近的三明治店裡轉了一圈,拿了一杯果汁和一杯咖啡回來和衛宮分享。
“ffeeortea?”她抓著兩個杯子,像正在進行服務的空中小姐一樣併攏雙腿彎下腰去,聲調柔軟地詢問衛宮。
“茶,謝謝。”她的上司頭沒有抬,立香從側面瞥了瞥他的螢幕,發現他正在看公司的會議記錄。
“抱歉,現在本航班沒有茶可以提供,您需要在咖啡和果汁當中選擇一個。”她繼續使用標準的服務人員口吻,把兩個杯子放低,方便‘乘客’閱覽。
衛宮終於抬起了頭。“這個時間……算了,我來喝咖啡。”他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睛,顯然對她的故意打擾有些不滿。
在短期同居之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