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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隻刺蝟,被這樣看著,二叔氣得瞪圓了眼,罵道:“怎麼的?學了個破游泳就覺得自己能耐了?這些年你賺錢回家了嗎?你爸都殘廢了,你不在家照顧,跟你媽一樣,跑了就不回了!你突然回來幹什麼?回來拿錢的是不是?”
“不是……我不是……”
“你每次回來,除了拿錢你還能幹什麼?”
阮明池被說的眼眶通紅,在男人震天的聲響中,這卻根本沒有反駁的機會。
身後斷了雙腿的男人低著頭,顫著嘴唇,一臉的絕望。
二叔訓斥的聲音幾乎傳遍整個村子,不少戶都開啟門走了出來,甚至還有人拿了一把瓜子站在門外探頭探腦。
男人得了關注,越發張揚:“你不在這些天是誰照顧你爸的?是我?你不謝謝我,你還躲?我讓你幫忙乾點活兒怎麼了?這是什麼眼神兒?我告訴你,你那個什麼游泳趁早別學,一天到晚搭錢,你以為你什麼那個什麼揚啊,你能靠游泳發財啊?省省吧!”
最後“捅了”阮明池最後一刀的是他父親。
男人雙腿齊斷,杵著木塊轉過來的時候,失望地說:“你要是回來拿錢,家裡沒錢給你了。要不你看看游泳就別練了,初中畢業了出去當個小工,實在不行在家裡幫我忙也好。”
阮明池紅著眼眶看著父親,最後抿著嘴唇說:“我……不拿錢,我只是要去A市集訓,要去一個月……”
沒等說完,二叔大叫:“A市?那地方消費多貴啊?你那什麼集訓啊?讓交錢就不去,知道嗎?”
“不交錢。”阮明池只是看著父親,“我只是想要親口告訴你,我選上集訓隊了。”我只是想要你為我自豪。
但早就沒了主見的父親卻只會順著二叔的話說:“咱給錢不去啊。”
什麼引以為傲?
什麼驕傲自豪?
在這貧困愚木的家庭裡,所有多餘的感情,都被那分分角角的錢給抹了去。
阮明池深呼吸。
然後勾著嘴角艱難地笑:“晚上就要回隊報道,我一會就走。”
“這什麼意思啊?來回一趟你坐車玩是嗎?”二叔頓時更不願意了,“不急明天再回去,幫我把活兒幹了。”
阮明池看看攔著自己的二叔,再看看還在附和點頭的父親,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他不是怕幹活兒,只是單純害怕和二叔在一起,害怕他用他的價值觀來嘲笑自己,還害怕自己會再次被暴打。
他怕二叔,就像兔子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