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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
甦醒的時候,我覺得肚子好撐,嘴角有輕微撕裂,隱隱發麻。
急需一盒健胃消食丸。
【呱——】
我跳起來,撞到了透出絲絲涼氣的蓋子,它嚴絲合縫,努力多次,仍然打不開。
四周一點兒光都沒有,我眨巴眨巴眼睛,跟瞎了一樣。
【哎呀,阿奶,咱們成功了!】
蓋子被拉開一道縫隙,一隻短胖的小爪子飛快歘到我面前。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膽子怎麼那麼肥,蠱王也是你能用手碰的?!】
一道蒼老的女聲,攔阻不及,擔心又氣惱。
【嘻嘻嘻,阿奶,我不怕!】
【呱——】
我是一隻蟾蜍。
一隻通體瑩潤玉白,剛剛經歷最後一場廝殺煉製成功的蠱王,白玉蟾蜍。
阿奶是我唯一的主人,不過,她腳邊那個還沒凳子高的小胖娃身上有她的血脈氣息,即使小爪子真的碰到我身上,我也不會傷她。
頂多沾一點我身上的黏液,中毒躺上十天半個月,死不了。
阿奶是苗寨麻氏第九十七代蠱師,如果不是當年她著了魔一樣非要嫁給港城來的浪蕩子爺爺。
她此刻,應當在苗寨享受族人和弟子的供奉。
旁人不止一次質問她,為什麼不給那個浪蕩子下情蠱,這樣,他即使跑到天邊,半年內也得老老實實地回來。
別說半年,阿奶已經數不清那人離開了多久,雖然有電話,但見不著人。
兒子出生那年是1993,這樣算,就是三十年?!
阿奶一笑置之,愛上就是愛上了。
她沒見過多少世面,情竇初開那年,就遇見了他,一眼誤終生。
情之一字,不可說。
【呱——】
何其有幸,我又碰到一個戀愛腦的主人……
【阿奶,我阿爸他啥時候回來呀?】
阿奶原本挑揀黃豆的手一頓,臉上的表情隱在陰影裡看不真切。
【他啊,月底就回來,你要有新媽媽了。】
【哦,阿爸對她下情蠱了嗎?】
【不知道,興許沒有……畢竟,他手上只有一隻情蠱,用了,就沒了。】
她生的兒子,隨她姓麻,叫麻新君,五官、性情像極了他老子。
見一個,愛一個。
愛一個,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