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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顯得很無奈,“本君不是不願給你機會,實在是你闖禍太多。要不是看在紫府君的面子上,根本不會留你到今天。”
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場面話,不過是為讓他這位天地主宰顯得更加仁義慈悲罷了。崖兒身上數不清的傷口淌出血來,染紅了殿宇內的白玉磚。身上的縛仙鎖有千斤重,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她咬牙不發一語,因為倔強,絕不讓那個作踐你的人看見你的痛苦。
鮮血匯聚成一股紅色的細流,順著磚縫向前緩慢流淌,高貴的天帝就站在離她不遠處,在血即將弄髒他的鞋履時,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腳。崖兒艱難地抬起頭來,“天君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請不要有意為難,最好從重發落,給我個痛快。”
天帝哦了聲,“倒是個不怕死的硬骨頭,其實認個罪,服個軟,本君還可以網開一面。”
崖兒笑起來,“天君要是果真想放我一馬,就不會廢這麼多口舌了。趁著紫府君還未到,天君動手吧。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雖然開啟孤山寶藏,是轉世後的齊光促成的,但我確實參與了,我不抵賴,天君只管發落就是了。”
如此桀驁的話,讓天君很不痛快。他等不來這凡人的心服口服,細想想其實那幾句話也不重要,遂一揮手,“押上斬仙台去吧。”
崖兒以為一個凡人上斬仙台,未免小題大做了,畢竟螻蟻一樣的性命,隨便一捻就能捻得粉碎。但她不知道,斬仙台上斬仙,仙無非是去盡靈根,下六道輪迴。而斬仙台上斬人,那麼這人便連魂魄都一併斬沒了,自此天上人間再也不會以任何形式存在。
大禁有些焦急,“君上……這事是否應當從長計議?”
天帝不悅,一雙利眼寒冷地望向他,“難道她犯下的罪過,還不夠她為此赴死嗎?小小凡人一再觸犯天規,如果不是紫府君不問情由一味袒護,她早就該下八寒極地了。蓬山安定了上萬年,因為她的出現,弄得琅嬛君仙不仙,妖不妖,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天帝的話當然沒有人敢反駁,大禁只是擔心草草處決了,紫府君回來會鬧得天翻地覆。他焦躁地搓手,復又上前一步,“君上,琅嬛君現在的狀況不宜受刺激啊,萬一真的墮入了魔道,那……”
就無法向貞煌大帝和璇璣佛母交代了,天帝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正因為顧忌太多,屢次讓他的權威遭受挑戰,也是件相當令人不快的事。他哼然一笑,涼聲道:“大帝是創世真宰,他的心胸遠比大禁想象的寬廣。今天這人犯本君親自監斬,回頭大帝要怪罪,本君負荊請